!”
晨惊雨见此,心中大急:“黄长老,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方轻寒猛然一压,朝着祁芸芸跪倒在地。
“还不认错?不要逼我继续出手!”方轻寒在一边淡淡说道。
晨惊雨顿时牙齿紧咬,双目赤红,感觉到一股极大的侮辱充斥心头,这是他从未遇见过的。可是此时这一切却不算完,就算黄长老在一旁,也只有冷眼旁观,因为这是他自己一口答应下来的。
祁芸芸这时看向方轻寒强压黄羽鹤,逼迫晨惊雨,一时觉得心中千回百转,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也烟消云散。
她明白,这一切都是方轻寒为了给自己出气。从小到大青梅竹马,她再了解不过他的脾气了。
可是,此时祁芸芸心中的担忧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心中更加翻涌。这事情一旦闹大,对方轻寒来说,可是没有半点好处。
但看到了方轻寒坚定的表情之后,祁芸芸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了,面对着跪向自己的晨惊雨。
她就此神色一正,然后走了过去。
晨惊雨跪伏在地,也能感受到这一切,当下沉声道:“祁芸芸,你想要做什么?”
祁芸芸并未开口,目光与方轻寒交接,就此对着晨惊雨的头狠狠地一脚踩下去。
她是恨极了晨惊雨,恨极了他对自己的纠缠,恨极了他的道貌岸然,恨极了他的趁人之危,更是恨极了他的卑鄙无耻。
易衍别院之中此时围观的女弟子们,都对这一幕目瞪口呆。向来不惹事的祁芸芸,如今一旦惹事起来,竟然如此不含糊?
这一脚踹上去,可不仅仅只是在踩晨惊雨的脸,这可是不死不休的死仇。还有一旁看似冷眼旁观的黄羽鹤,显然也将祁芸芸恨在了眼里。
可是这一切对祁芸芸来说都不重要,她向着方轻寒投去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此时此境,就算有再多的艰难险阻,既然事情统统都已经无法挽回,也到了如今的这一步。
那么,她不怕与方轻寒一同面对。昔年在云渊城之中,二人不知道面对过多少生死难关,哪一次不是相依为命?
如今的这一幕,反而在二人心中涌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祁芸芸脚下用力,方轻寒面露含笑,如今这个无法无天的祁芸芸,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熟悉。
自从祁素素死后,她就再也没有作出过这样的举动,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了。
方轻寒对此,心中除了高兴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再次冷冷地看了晨惊雨一眼,方轻寒手中轻轻一压,迫使他跪得更加彻底,然后踩着他的头看向了祁芸芸。
“芸芸,很多年没有见过你这样了。”
祁芸芸回以一笑,有一股睥睨一切的云淡风轻,轻声道:“你还是与当年一样。一点都没有变,总是让我这么不省心。”
这时被二人踩在脚底的晨惊雨,忍受着心中翻涌往复的屈辱,牙齿近乎咬出了血来,他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不仅仅只是向人下跪,更是被人用脚踩着头不能动弹。
从今往后,在整个湖阳剑宫,他都是万古以来的笑柄。在整个内外两门之中,也没有出现过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了。
被两个外门弟子踩在脚底,从逼婚到战败,从战败到下跪,再到如今?
晨惊雨只觉天昏地暗,仿佛四周的一切都在转动,竟然就此眼前一黑,当即昏迷了过去。
方轻寒这时似乎感受到了这一点,随手抛开晨惊雨的手,口中一声冷笑,与祁芸芸并肩而立,看着黄羽鹤一动不动。
他并没有看到,在他的身后,李盈盈投来了一抹钦羡的目光,看着祁芸芸若有所思。
黄羽鹤此时的目光集中在了晨惊雨身上,看着昏迷不醒的晨惊雨,他只能悲叹一声。
从今往后,这晨惊雨算是废了。既然因为这耻辱而昏迷过去,那么今日的一切在他的心中烙印得有多深刻,可想而知。
有此一劫,产生心魔。他今后的修行,要么一路突飞猛进,要么就是止足不前。不过以此子从前寻花问柳的惫懒性子来看,多半他此生也就只有这样在屈辱之中度过余生了。
一时风吹草动,树枝摇晃,易衍别院之中无比安静。远方却传来了一阵细微地脚步声。
从脚步声来看,此时来的人恐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