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悟这道剑法,那可就不一定了。”
素柔的眼中顿时出现了无尽的担忧,但是她如今却不可能去为方轻寒做什么,只能看着他的衣诀不断的飞扬飘落。
独孤子语显然意犹未尽,继续说道:”更何况。这块剑碑竟然只有一半,这可是自古以来从未听过的事情。参悟这只有一半的剑碑,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连我也不知道。或许能够成功,或许……就算成功了,也难逃一死!”
独孤子语的模样显然不象是信口胡言,素柔的脸色当即一呆,过了好久才缓解过来,恢复到了无悲无喜的状态之中。
“方轻寒既然想要有所得,自然要有所付出。我作为他的朋友,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在他顿悟之时,不让任何一个人打搅他。至于生死成败,还是得看他自己。”
独孤子语见素柔情绪恢复如此之快,当下微微一怔,深深地看了素柔好久,随后却微微一笑,道:“我说来时你怎么气质浑然一变,原来如此……融阳剑法小成之境?使得剑心通明,故而明心见性?看来这一样云梦草原之行,你们都是各有所得啊!”
“也罢!我也不与你为难。这剑碑在此,并非常人可以移动,我明日再来。”说道这里,他又问道:“陈奉酒在何处?我要去见他。”
素柔往山腰处轻轻一指,当下独孤子语迅速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山道上走去。
……
方轻寒对于此时身边的种种事情一无所知,他的心神一直处于高度地集中状态,身体里的真气如同江海翻涌,正在经脉之中运行不止。
此时的剑碑,在他的眼中已经化作了一道道不可思议的剑印。那密密麻麻的一道道的剑印在他的眼前就仿佛纷纷展开了一般,围着他的身体不断地飞来飞去。
一眼看去,就好似一道道高低错落的线条,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规律。
弧线,直线,种种不规则的线条,长短不一,形状诡异,又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地变化。
方轻寒的心神集中到了极点,将这些纷涌无尽的变化一一记在了脑海之中,同时那股强烈的熟悉之感在这一个过程之中越来越强烈。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吸引着他?
方轻寒一无所知,只觉得随着时间的流逝,眉心之处传来了阵阵疼痛,似乎是在预示什么。
呼——
方轻寒心神一警,竟然发现这四周无数的线条在一时之间竟然向着自己汹涌而来,往着眉心处不断地涌去。
一时之间,眉心处的疼痛简直深入骨髓,犹如万蚁啃噬一般。
方轻寒毫不犹豫地想要退出入定状态,却发现无论他怎样催动心神,也无法退出此时的状态,就好像被那漫天的线条重重围困住了一般。
怎会如此?
方轻寒心中大急,眉心处的疼痛却更加地剧烈,那漫天的线条汹涌而入,就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在生死峰下,方轻寒的身体已经彻底被汗水侵湿,身体一阵阵的痉挛,却牙唇紧咬,迟迟不见醒来。
素柔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方轻寒,并没有任何地表情,忽然她身体一动,就此坐在了方轻寒的身旁,同时握住了他的手。
“方轻寒……此时乃是生死关头,那天你在那处山谷之中与我同生共死,今日,我素柔就决然不会抛下你。”
言罢她的眉宇间闪过了一丝坚决,就此坐定了下来。
而此时入定的方轻寒的眼中,漫天的线条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渐渐全部进入了他的身体,让他觉得整个身体毫无气力,就仿佛要被挤碎了一般。
就在这时,他忽然眉宇一清,眉宇之间亮起了一道莹莹的白光,将浑身的不舒适感统统镇压了下去。
没有经过方轻寒的催动,困龙决就此运行了起来。
嘶——
嘶——
耳边全是线条在身体里不断流动的声音。
它们不断地向着眉心处汇聚,最终进入了天门穴之中才逐渐的安静下来。
这个过程并不长,但是落在方轻寒的眼里就仿佛漫长得无边无际,那每一道线条进入天门穴之时,他都仿佛看见了有一道小小的人影在不断地舞剑,每一剑的痕迹都和那些线条一模一样。
这些剑法动作深深地印入了方轻寒的脑海里,深刻得让他根本不可能遗忘。方轻寒开始试着演化使用这些忽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剑招。
咻——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