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凌浅沫诧异,很快想到刚刚出来的霍老,想到夏雪樱对她说的那些话,又看了他一眼,才撇开眼道,“你老情人曾经让我警告你,让你别跟霍家老头子作对,对你没好处。”
“她不是我的老情人。”
对,他刚刚才对着她跟夏雪樱表白来着,怎么能说是老情人呢,“我只负责传话,其他的与我无关。”
“我说的话,怎么没见你这么听。”
她根本就是太听他的话了,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她冲着他斜眼冷笑,“那叶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我,就不怕我误会你还对我恋恋不舍,之前说的话不过是为了刺激我?”
这话听着像是讽刺,但凌浅沫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却缓缓蜷缩,心里莫名竟有些忐忑。
如果他现在说是,那么她会选择相信他。
叶梓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语调淡然,不以为意的耸肩,“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提着的心在瞬间重重落地,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全身。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又在奢望什么。
直至此刻还不死心,也真是无药可救了。
凌浅沫转头看着窗外,心情十分的糟糕,像是咽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压抑得心慌。
“停车。”终于忍无可忍,怒吼一声。
然而男人根本不听,连看都没看她,权当她在无理取闹。
“叶梓安,你聋了是不是,我让你停车。”她是生是死跟他有什么关系,既然要离婚了,能不能干脆利落点,不要这样黏黏糊糊。她一个女人都没说什么,他一个男人到底为什么总要这样出尔反尔。
难不成,离了婚他还想继续禁锢着她。
男人面色如常的开车,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继而便是略带嘲弄的声音,“我不是聋了,我不过是魔怔了而已。”
她说他把她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谁才是更潇洒更没心没肺的那个。
她说离婚,便是决绝不给丝毫退路,无论他怎样一遍一遍的强调他不会放手。
她点头,他便能高兴好几天。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如此,因为一个女热的话而或喜或悲。
可他能怎么办,谁让他就是舍不得,放不下。
邬航说,霍老背后的实力深不可测,凌浅沫继续跟在他身边,九死一生。
他无法拿她的生命冒险,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
这几天,一直有一个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重放。
就是上次她被绑架,中枪跌入海中的画面。
他不敢想象,如果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他该如何应对。
凌浅沫愣在副驾驶上,呆呆的看着叶梓安。
她有些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去描述他此刻的神情,只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耳边依旧回响着他刚才的话。
——我不过是魔怔了而已。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追问,却又怕答案不如人意,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