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穿了也要脱!
读懂他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忍不住就红了耳朵,眉宇间的落寞被驱散不少,不过却还是足以让男人察觉出痕迹。
“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神色很冷,但与往日对着他时那种冷淡又有所不同,好像是对什么事情彻底失望,甚至是厌弃到极点的反应。
“没事。”凌浅沫摇头,从他怀里退出来,把拎着的纸袋塞给他,“喃,这是给你买的睡衣,今晚先将就穿,我明天起来再给你洗一下。”
“浅浅,到底怎么了?”男人皱眉,伸手拽了她的手臂。
她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
正好开门声再次传来,凌良生推门进来,就看见叶梓安赤裸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拉着凌浅沫的手。
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太好看,他莫名有些心虚,却板着脸先声夺人,“浅沫,这么晚了,你们再闹什么?难道想把你爷爷吵醒才甘心?”
凌浅沫扫了他一眼,眼神很淡,看得凌良生又是一阵心虚。
几分钟,像是过了几个小时一般,漫长得凌良生就要招架不住先一步离开了,才听到凌浅沫淡然说了一句,“晚了,睡吧。”
转身,不去看身后两个男人的神色,踩着楼梯上去。
叶梓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淡淡对凌良生点了下头,跟着上楼。
***
一夜无话。
仿佛是察觉她心情不好,叶梓安并没有缠着她做什么。
凌浅沫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刚睁开眼,就听见有人敲门。
“大小姐,你醒了吗?外面来了一位先生,说是找你的。”佣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凌浅沫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醒了,他说他叫什么了吗?”
她在宛城没有朋友,谁会一大早来找她,还是个男人。
“他说他姓向。”还说只要跟她说这个姓,她就知道他是谁。
姓向,向恒?!
眼睛骤然睁大,他怎么会来。
旁边原本沉睡的男人也在此时睁开了眼睛,菲薄的唇角带着点点冷淡笑容,湛湛黑眸看着她,视线凌厉得凌浅沫有些招架不住。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向恒为什么会来,她也很奇怪好不好。
“我、我去看看……”不管怎么说,还是有点心虚的底气不足。
匆忙收拾了下楼,还在楼梯上她就看清楚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的确是向恒。
同样坐在客厅里的还有凌老、凌良生和付玉,几个人正在说着什么,茶几上堆满了礼物,应该是向恒带来的。
听到脚步声,客厅里的人同时回头。
“沫沫,你醒了。”率先说话的是凌老,看着这个自己最疼爱又最听话的孙女,眼神充满了问询。
凌浅沫点点头,直接问突然出现的男人,“向恒,你怎么来了?”
“这么多年,从未拜访过伯父、伯母和爷爷,趁着春节放假,过来拜访一下。”向恒的语调十分平常,平常得就像是在和自家人说话一样。
那种理所当然亲近熟稔的姿态,让所有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如果是朋友之间的拜访,何必挑这样的时候。
他这时候出现,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