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身子匍匐在地上玲珑有致,不说引起人的欲、望,也是一副好风景,让人恨不得帮她解决所有的烦恼,好好心疼一番。
只可惜,如此美好的风景,遇到不解风情的人都是枉然。
“你以为你能平安进这个院子,就真的是你的本事?”
女子心里一凛。
一路上她十分小心谨慎,也曾发现过尾随的人,不过都被她机灵地甩掉了。
可现在听主子的话,似乎不是这样?
“你确实聪明,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凭你的本事,就能甩掉那些人,还是你认为,以你的能力,能毁掉那些痕迹?没有我的人在你后面擦屁、股,你能顺利进城,我会放你进来?还是你认为,顾瑾臻就那点本事,能被你拿捏?”一连串的反问,讥讽得女子无地自容。
煞白的脸色,衬得额头上的汗水愈加清晰。
“爷,请您责罚。”
跟在男子身边久了,女人知道男人的脾气,这个时候,再多的狡辩都是徒劳,男子看的只有结果。
“责罚?本公子为什么要责罚你?艳娘,没准你还帮了本公子。”
乍一下被男子叫出名字,女子眼底的屈辱一闪而过。
这名字……
会让她时刻想起自己的身份。
艳娘?
一个以“艳”字冠名的女人,说她以色侍人都是好的,一个恶俗的“艳”字,是她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空有容貌又如何?
手段犀利,手腕强势又如何?
她出自烟花之地,就算现在跟了贵人,也有了人伺候,可还是只是个不入流的娼、妓,唯一不同的是,她跟着爷的时候是清白之身。
她是真的倾慕主子,心甘情愿为主子奉献自己,甚至还不惜为了在主子身边有一席之地,做着男人们才做的谋略,只是想让主子看到她的用处,希望主子知道,她与那些女子不一样,甚至比圈子里的女人更懂风情,更有头脑。
这次的事,是她急于求成,急于在主子面前表现。
她认为这次是个机会,女人最了解女人。
乔藴曦受宠,是因为顾瑾臻对她的爱,可若是这份爱给了别的女人呢?
她从不认为一个女人可以大度到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享受鱼水之欢,哪怕是逢场作戏,女人心思细腻,大户人家培养的女人,表面上端庄、大度,但是在这种事上,没有一个女人是大度的。
越是相爱,心眼越小。
顾瑾臻那么宠爱乔藴曦,肯定无法接受头顶上的绿帽子,外面的传言愈演愈烈,顾瑾臻心里会没疙瘩?
乔藴曦最大的依仗,不就是顾瑾臻对她的宠爱吗?
若是她知道,在她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的男人与别的女人那么“恩爱”,会是什么模样?
所以,她不认为自己的计划有什么不对,她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尽快找到乔藴曦,我就不信,那么大个山头,还找不出一个人!”
谷家。
看着一屋子乔氏一族的代表,乔兴邦与谷靖淑只觉得好笑。
这些人千里迢迢来京城,不就是为了乔乔手里那几个赚钱的铺子吗?
对族人的贪婪,乔兴邦嗤之以鼻,看着族长的儿子端起茶杯抿了两口,才疏离地说道:“不知各位这次来京城准备待多久?我这边好安排。”
“都是自家人,何须如此客套。”中年男子一副自来熟的口吻。
乔兴邦笑道:“应该的,虽然我已经不是乔氏一族的人,可曾经也受过大家的恩惠,地主之谊还是应该的。”
“哪有那么麻烦,一家人,不用计较这么多么。”
听听,果然是当一家人了,这口气,确实一点也不生疏。
乔兴邦的语气愈加客气,“应该的,毕竟来者是客,虽然我们不再是一族的人,可我曾经也在族谱上,享受了族里的恩惠。我为族里赚了不少银子,可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不觉得自己吃亏,我也是知恩图报的人。这次大家来,我一定要尽地主之谊。”
乔兴邦的不识相,让中年男子特别窝火,却又不能发作,“你还是在怪我们,当初乔家分家,是你母亲坚持的,我们作为族人,只有监管的资格,那是你们的家事,我们只有劝解,又不能插手。你母亲确实做得不公平,我们有心为你争取几句,可你自己却在分家书上签了字,族长提醒过你,你一意孤行,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至于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