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差多少。”
“乔乔说的是,是我想岔了。为了二房的子嗣,婆婆想了很多办法,我对婆婆也是感激的,只是……”
说到一半,常昱莲忽感不适,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身边的丫鬟忙递来茶水,小心伺候着。
看着常昱莲难受的模样,丫鬟心疼地皱眉,顾不得乔藴曦还在,逾越规矩地说道:“小姐,您这样一个人扛着不是长法,既然大奶奶来了,您要不与大奶奶说说,您这样,二爷每日这么对您,您撑不了多久,二奶奶,您……”
“住嘴!”常昱莲低声呵斥,“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下去!”
“二奶奶……”
“下去!”常昱莲态度强硬。
被训斥的丫鬟悄悄瞅了乔藴曦一眼,似乎是在向她求助,没得到乔藴曦的回应,一步三回头地退下了。
“乔乔,让你看笑话了。”常昱莲尴尬地看向乔藴曦。
乔藴曦老神在在,“二奶奶身边的丫鬟,还是多加管教得好,今儿幸好是在我面前,我们是一家人,我自然不会计较,要是在外人面前,丢的可是二奶奶的脸,侯府的脸和尚书府的脸。”
常昱莲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乔乔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
顿了顿,像是不甘心吃下这个哑巴亏,目的没达到,还被乔藴曦揶揄了一番,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索性直接说道:“其实,她也是维护我,这段时间,二爷脾气古怪,阴晴不定,没少在我身上撒气。”
眼睛一闭,再尴尬的词语都说出来了,后面也就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了,“她也是心疼我,见我受罪,所以才想向你求助,反倒让你看笑话了。”
乔藴曦跟着假惺惺地说道:“是我不了解事实,乱说话了,只不过,这种夫妻间的事,我这个外人还真不好插手。虽说我名义上是大嫂,可先不说我们两房的关系,就是这房中事,我这个做大嫂的,也没资格,没理由插手。”
常昱莲气得磨牙!
她说的“撒气”,可不是乔藴曦理解的“撒气”,两者差别很大的,好不好?
偏偏被乔藴曦这么一说,她连解释都不好解释。
“乔乔,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是……”
常昱莲撩起袖口,手臂上青紫的痕迹,清楚地出现在面前。
乔藴曦挑眉,眼底却没有常昱莲期待的意外和同情。
“二爷心情不好,我能理解,朝堂上的事,我一介妇人虽然不懂,可从小看父亲每日的辛苦与劳累,我也想多帮二爷分享,可二爷……”哽咽落泪,“我自然是维护二爷的,我也体谅他的行为,只是……”
呵呵哒!
乔藴曦心里鄙夷。
常昱莲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自揭伤疤了。
那次从厨房出来,常昱莲故意露出了手腕上的淤痕,只不过她没甩她而已。
“男人在外面确实辛苦,说来,将军不仅要面对朝堂上的挤压,还要面临边关的危险,我也曾担心将军不堪重负。好在将军自我调节的能力不错,至少没把在外面受的火气发泄到我头上,比起二奶奶,我算是幸运的。”
显摆谁不会?
“我只管好‘梧桐阁’的事务就行了,让将军不为钱财操心,只专心做好他的职责。说来,我还真是幸运。”
“是啊,乔乔好福气!”常昱莲咬牙切齿,双眼猩红。
刺激完了常昱莲,乔藴曦象征性地喝了两口茶,吧唧着嘴,说道:“这茶味道不错。”
“只是一般的茶,留着自己喝的,乔乔若是喜欢,我让人送些过去。”
“谢谢。”乔藴曦大大方方地应下。
乔藴曦转开话题,常昱莲也不好纠结着不放,再开口时,状似随意地说道:“乔乔怕是不知道吧,锦绣又开了。”
“锦绣?是四房的那间绸缎庄?”
“可不就是四房的那间。四房被抄家,家产都被充公了,只留下锦城的一间酒楼,乔四爷聪明,早早地就把锦绣换成了雯姨娘的名字,所以四房虽然出事了,可铺子却留下来了。”
“这是好事啊,”乔藴曦天真地说道,“至少雯姨娘有个依靠。”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乔乔你看看,勋贵圈子里的,哪家姨娘手里有那么大一个产业的?就是放在主母手里,也是一半充公的。”
“所以,二奶奶的意思是?”乔藴曦斜睨过去。
常昱莲说道:“这事,我也很为难,不过这是婆婆提起的,我也只能按照婆婆的意思做。”
常昱莲说得很无辜,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