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谷靖淑点着她的鼻子,说道:“娘只是在感慨,娘的乔乔长大了。”
“那是,以后啊,由我来保护娘。”乔藴曦将脑袋依偎在谷靖淑的臂弯。
谷靖淑一下下地抚着乔藴曦的脑袋,“该是娘保护你才对,是娘没用,要你面对这些。”
“娘,这些本就是该女儿面对的,不经历这些,女儿怎么会成长?现在,您和爹爹都在女儿身边,女儿顾及不到的,你们会帮衬女儿,所以您放心,女儿不会有危险。”
“是啊,我与你爹爹总有鞭长莫及,或者无能为力的时候,有些事,你得用顾大奶奶的身份,自己去面对。我与你爹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在你身边多帮衬你一把。”
“娘,不用想那么多,”比起谷靖淑的焦虑,乔藴曦显得轻松很多,“我们这次回来是放松的,那些糟心的事不用管。”
谷靖淑失笑地摇头,却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半夜。
当归以站军姿的姿势站在乔藴曦的房内,身上穿的赫然是夜行衣,就连压在箱底许久的大刀也拿出来了。
熟悉的打扮,熟悉的杀气,当归脸上带上了轻松的笑容。
这才是她该有的模样。
“说说吧。”乔藴曦说道。
当归精神抖擞,双手背在身后,经典的向上级汇报的姿势,眼底是灼灼的亮光,“小姐,这次跟着我们离京的,有六拨人。”
“六拨?”这比她预计地多了一些。
“是的,小姐,已知的,除了二皇子与三皇子,还有兵部尚书、太子太傅,剩下的两拨,奴婢还在查。”
乔藴曦转着手里未沾墨的毛笔。
“不用查,总归都是朝堂上的人,我们这边都安排好了?”
“是,小姐,都安排好了。”当归脸上的蠢蠢欲动快要掩饰不住。
乔藴曦缓缓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手里的毛笔依旧顺时针转着,以拇指为支撑点,在食指时不时地拨动下,围着拇指慢慢转着。
……
乔藴曦在宅子里待了两天,第三天,终于出门了。
坐的是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锦城慢悠悠地转了一圈,期间,乔藴曦下了几次马车,买了几样点心。
第二天,乔藴曦又出门了。
与昨儿不同,这次乔藴曦到了乔家的铺子。
这是分家后,乔兴邦自己的产业。
这段时间,乔家长房的人虽然在京城,可在锦城的产业依旧有条不紊地发展着。现在,乔藴曦虽然卸下了锦城商会会长的名衔,可长房在商会的地位依旧稳固。期间,锦城商会这边也曾多次邀请乔兴邦,可乔兴邦对“会长”的位置没多少心思,全都推了。
乔藴曦这次回来,按照惯例在铺子巡视一番,这也是变相的权利交接——商铺的东家,从乔兴邦转到了乔藴曦手里。
这是乔兴邦刻意的。
不管镇远侯日后要如何谋划,顾瑾臻与乔藴曦如何谋划,没有强大的财力基础,寸步难行。
于是,乔兴邦索性撒手,全都交给乔藴曦,他坐镇后方就行了。
所以这次回来,乔藴曦特意花了一天的时间在铺子上转,熟悉了几个管事,了解了各个铺子的现状。
第三天,乔藴曦又出门了。
“小姐,他们都在后面。”
“看什么,怕没人发现你?”黄芪是急性子,一把把刚探出脑袋的枸杞抓了回来。
枸杞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乔藴曦的脸色,才说道:“小姐,奴婢就是有点紧张。”
“该紧张的是他们,你紧张什么?”黄芪嫌弃地看向枸杞,“这个时候,你必须镇定,不能坏了小姐的事。”
枸杞受教地点头。
“年糕已经到了?”这话乔藴曦是对当归说的。
当归忙不迭地点头,“年糕和老五都等着了。”
当归说的老五,是十二煞神中的,排行第五的人。
这十二人都是按照数字排列称呼,只不过她跟着乔藴曦后,赐了个名字,这才摆脱了数字称呼。
马车朝郊外走,起初,还有两三辆马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出了城门,越靠近郊外,那几辆马车也渐渐没了影子。
“小姐?”
乔藴曦不以为意,“倒是谨慎。”
跟得太紧,跟得太远,显得突兀,也容易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