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经是四月初了,正好是在神农架的雨季到来之前。按说神农架的雨季是不能进山的,山体滑坡、泥石流、山洪爆发等等灾难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在雨季中,各种毒蛇、蚂蝗泛滥,非常危险。但是王大利却信誓旦旦地跟我们说,不用担心,雨季只是针对一些外地游客来说的。对他们本地人来说,一年中有一大半时间都是雨季,所以早就习惯了。而且这几天也没怎么下雨,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不过,虽然现在是春末时节,临近夏初,他还是给我们一人准备了一件军大衣(当然,这笔费用是我出的),跟我们解释说,神农架比较特别,它的海拔从300多米到3000多米,中间有竹林、草地、湖泊,还有雪山,非常特别,因为海拔忽高忽低,所以各个地方的气候也都截然不同,曾经有文人这么描述当地的气候:“山脚盛夏山岭春,山麓艳秋山顶寒。”这里的气候温差特别大,地理环境的变化幅度也比较大,我们现在穿在身上的冲锋衣看起来时髦靓丽,但是进了山之后就没多大用了,很快就会出现破损的。
我忍不住说:“那岂不是一天要换几次衣服?”王大利咧嘴笑了:“差不多,换衣服的时候啊,得小心点儿,千万别一个人换!”我问:“为什么?”
王大利笑得更开心了:“这神农架有男野人,还有女野人,这男野人呢,特别喜欢你们几位这种大美女,而女野人呢,就特别喜欢天翔哥你这种小白脸,都是一看见了就给你抱走啦!”
小花低声骂了句:“瞎扯淡!”王大利却认真了,说道:“小花姐,你还别不信呢,我们这里还真有野人抢亲的事情!”
我冷哼一声:“这野人都敢出来抢亲了?你以为是《聊斋志异》啊!”
王大利不服气,背着一个背包非要跟我理论,山路崎岖,路上结满了青苔,又湿又滑,走一步,滑一步,我走得踉踉跄跄的,生怕摔倒,跟他说先别急,等到了前面再说。
又走了一会儿,走过了这段山路,前面的大路逐渐开阔了起来,天空中浓云密布,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连绵起伏,笼罩在云雾中,朦朦胧胧的,颇有点神秘感。远处可以看到一道白亮的瀑布,象一匹白色的素绢,从壁立千仞的悬崖上飘落下来,又象一条白龙直跃水底,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惊的脚下的泥土,身旁的绿叶都在簌簌的颤抖。
走了一路,我看大家都出了不少汗,我提议在路旁的小溪边上休息休息,在岸边用溪水洗了洗脸,溪水颇为冷冽,激得我浑身的疲倦一下子都没了。
洗完脸,大家坐在小溪边上休息,王大利则忙不迭地讲起那个女野人抢亲的故事。他说,这个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是他爷爷的爷爷亲身经历过的。
他刚说到这儿,张梦琪眨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问道:“你要说的这个故事是不是一个姓王的老猎人,被一个差不多有2米多高的红毛女野人抢走,然后生了一个混血儿,最后老王猎人利用这个混血儿长大后力大无穷的特点,让这个混血儿把他们所在的那个山洞门口的巨石搬开,成功逃走了。”
王大利点点头:“是的,美女真厉害,居然听过这个故事。”
张梦琪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切,这个故事百度百科上都有,想看的话自己上网去看就行了。”
“哈哈哈!”我们哄堂大笑,王大利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