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烈柔眼前一黑,瘫坐在了地上,她怔怔地盯着手中的签文,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时间一晃,三日已经过去了。
月惊华入狱的事,在泊罗城内并没有传开。
城中缝桥巷的小药行里,红药才刚送走了红菱,清点着一日的账本。
“红药姑娘,”就见风绰在柜台旁一脸欲言又止。
他犹豫了半天,才嗫嚅了句,“月姑娘被抓走都已经三天了,是不是该想想什么法子?”
凤绰最初听到月惊华被抓,还是一头的雾水,在得知她下毒毒害沙妃后,他立时想到了自己炼了一炉废丹的诡异事情来,
不用说,一定是有人陷害了月惊华。
“说过多少次了,得叫老板。在这间药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老板是老板,我是掌柜,红菱姑娘是二掌柜,你是丹师。丹师的任务就是炼丹,不是八卦包打听。前几天交代你的炼丹任务完成了没有,否则要加长你的卖身年限,”红药板起了脸,数落着。
边说着,她边拿出了一本流水丹账,上面清楚得写着风绰每日要完成的炼丹任务。不得不说,红药看人剥削人的手段,绝非一般人所能媲美,不外乎月惊华的那群小玄兽们背后替她取了个“红太狼”的美誉。
才认识风绰几天,她就对人家的家事弱点摸得一清二楚。在抓住了风绰急需想替村里的孩童建一所丹堂后,她很是利索的给了当地村长一笔钱。
至于具体的钱,用红药的话说,巨额数目加上每天的利息,风绰要替小药行没日没夜的炼上三辈子的丹。
于是乎,风绰在红药的巧舌下,签了张卖身契,一个月休息一天,回村里替孩子们上课。剩余的二十多天,每天炼丹七个时辰。
哪知在签订卖身契后的第二天,红药就悔得肝肠寸断,只恨自己太善良了。
风绰居然是个炼丹狂人,他可以一天十个时辰不间断炼丹,完全不知疲倦,更诡异的是,风绰不知道什么是精神力,他甚至没有玄阶,他炼丹只依靠丹火阵,最基础的丹火阵,培元火阵,一个银币就能买十个的大陆货色。
而且对丹药品阶什么的,他也从来不会有畏惧心理。无知者无畏,就连高阶灵品的丹药,他也照练不误。
这可大大超过了红药的要求,以前催促老板炼丹时,那就跟哄小孩子似的,她要乐意了,一天给你十几炉丹药,要是不乐意了,就连一颗丹渣都憋不出来,这才造成了早前佣兵们哄抢的局面。
“丹是炼好了,可是老板被关进了天牢,比起丹药,掌柜难道一点都不紧张老板的安危,”那可是天牢啊,在风绰这种二十几年都没离开过泊罗城近郊的平民而言,天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
他听说老板的娘亲烈夫人,已经连着几日进宫求见太后,替她求情,可惜都被无情地挡在了宫门外。
从风绰转述的御用丹师考核现场的情况看,红药猜测陷害月惊华的人,最有可能的是法枭衣,其次是药夫人。
不论是哪一方,老板早前就能整治了他们,这一次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红药和红菱一点都不担心老板的安危,“真想帮老板,最近就多炼些丹,我相信老板出来是早晚的事,她出来后就会有大动静。”
红药已经预感到,这一次的牢狱之灾,无论陷害老板的人是哪一方,都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老板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