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儿本身不会凫水,更是么料到谢如莺会有这一招,根本是毫无防备,身子一个趔趄,就朝着池塘里栽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水光泛起涟漪之间,一个黑色的身影灵敏地穿过园子旁密集的灌木丛,像一只捕猎的雄鹰轻巧灵动,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直接揽上满儿纤纤细腰,毫不费力地一拽就将满儿自空中捞起,落地平稳。
满儿似乎还未完全从方才的惊险中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个抱着自己的人,倚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不是冷武是谁。
“你!”满儿惊讶于冷武的出现,更惊讶于他为何会主动护着自己,而且是如此明显,因为冷武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满儿更加震惊。
“谢姑娘,若要碰满儿,以后,也得问过我才行吧。”冷武振振有词,仿佛护着满儿便是他天生的职责,他无从推脱一样。
“冷侍卫”谢如莺多少还是给冷武几分面子的,毕竟他是冷长熙身边的红人,若是能得到他一句好话,比自己千方百计地想要接近冷长熙制造机会可是管用多了。
“冷侍卫打抱不平我自然是不好阻拦,可我且问一句,冷侍卫你和这位奴婢到底是什么关系?”谢如莺轻佻地看了满儿一眼。
论姿色,满儿过于清秀,一双眼睛虽然会说话似的,可那单薄的骨架子,是个男人都u不会喜欢的,捏起来都没有肉,论在府中的地位,她谢如莺再不济都是一个远方的表小姐,可这满儿可是个活脱脱的奴婢,是伺候人的那种,论在府中的时间长短,她可是比这个随嫁的丫鬟要混的时间长多了,认识冷武的时间也更长,于情于理,冷武都不该在自己面前偏袒她才对。
面对谢如莺的质疑,冷武却是十分淡定,仿佛早就做好了面对这样无聊问题的准备,他看着谢如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她,我护定了。”
“凭什么?”谢如莺不肯服输“我就问一句凭什么。”
“就凭”冷武似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满儿一惊,冲动着想要质疑些什么,她明明已经在夫人面前拒绝了冷武,为何冷武还要这样口出狂言,而且还是在谢如莺的面前,若是惹毛了谢如莺,那冷武这番话立马就会被传播得到处都是,这样做,对冷武到底有什么好处,他是四品的带刀侍卫,自己可是一个连平民籍贯都没有奴婢。
“哟,冷侍卫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好事,竟然不告诉我一声。”
“很久以前。”冷武淡淡地道“我和满儿是指腹为婚,自出生那日起,她就应该是我的妻子。”
“呵呵”谢如莺笑得愈发阴森不怀好意“指腹为婚?这种事情,只怕也只有冷侍卫你一个人当真吧”谢如莺远远地看着秦玉暖过来了,她实在不想看到这个才刚进府门就和她针锋相对的女人,秦玉暖,这个贱人竟然能将冷长熙霸占了,在她进来之前,至少冷长熙看到她还是会看她那么一眼的,可自从秦玉暖来了之后呢……
谢如莺对着冷武忍不住又是几句冷嘲热讽,冷武不在意,谢如莺没劲了,扭头高傲地走开了,园子里空荡荡的,平日里那些打扫的丫鬟和婆子们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似乎都自然而然地给满儿和冷武一个说话的机会。
“指腹为婚?奴婢从未听过奴婢娘亲谈及有这样一门早就定下的亲事。”
“那时候你还小,你自然不记得,你娘亲又去得早,也没来得及及时将你托付,后来你孤苦一人,四处流浪,是秦家的人收留了你,留你做了丫鬟,你的童年都在秦家,对过去的事,也怕是记不得了吧。”冷武似乎对满儿过去的一切很是了解,若是满儿没记错,他们见面粗粗不超过五次。
“你到底是谁?”满儿看着冷武的眼神有些变化,和之前的防备与疑惑来说,她心里头更多的是试探和好奇“我们过去,认识?”
冷武侧过头,英俊的面庞恰好映照在这晨光里,自那高挺的鼻梁处,似勾勒出一层金光,恍惚得满儿眼神有些迷糊,耳畔间只是冷武悠然带着回忆味道的话语:“或者说,其实,我与你和你家夫人,都是早就认识。陆阿满。”
陆阿满是满儿的真名,甚少人知道,在满儿被秦家人收留之前,她其实一直被寄存在陆家,至于她的亲生母亲是谁,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每隔几日,便会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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