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赶车的车夫也着了司马锐的命令一直在绕道,可秦玉暖大抵还是可以判断,马车是朝着西边去的。
囚笼虽然从地下转为了地上,可门窗都被封得死死的,进出也只见得到丫鬟和大夫两个人。
估摸着时辰,陆无衣应该已经将兵符送到了东街,而喜儿和听雪也应该在鸳鸯那儿安顿下来,自老夫人去世后,老夫人其他丫鬟要么被分配到其他院子里去,继续当大丫鬟,要么就收了遣散费,回家嫁人生孩子,独独鸳鸯,一分钱不肯要不说,还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在冷家祠堂附近买了一间小院子,就为了能时常照顾到老夫人,替老夫人烧点之前,由此也可以看出,鸳鸯是个十分忠诚,十分有主意的人。
这样的忠仆,在关键时刻最是靠得住的。
“平郡主,三皇子问你晚上肚子饿不饿?他带了夜宵回来。”丫鬟宁儿在门口喊道,司马锐找来的人都不简单,宁儿那双眼睛里透着精明。
“就说我已经睡下了。”秦玉暖偏头,正是准备吹灭蜡烛,门却吱呀一下被打开了,司马锐有些疲惫地出现在门口,他的眉间拧满了愁云,冷长熙快马取褚堂首级的时候,他一直在战车上观战,冷长熙啊冷长熙,没想到困了你这么久,你倒真是不慌不忙的,居然还敢向我挑衅,好,我们且就看看,谁会笑到最后。
“明明没睡着,为何非要说睡下了?”司马锐转身关上门,将手中的一尺见方的原木盒子放在梨木桌上,若是秦玉暖没看错,在院子里头,大抵还有十几个整装待发的将士。
“这还不明显吗?”秦玉暖轻笑“不想见到你罢了。”
“没关系”司马锐慢慢凑近,烛光映衬得他这张脸更加阴鸷“我想见你就行了,你没发现吗?反正我从来也都不在意你怎么看我的,嫌我恶心也好,不想见我也好,甚至让我知道你肚子里已经有了那个姓冷的骨肉,只要我还对你有欲望,还想要你,我都会留你一条命的,你不用感谢我。只要一辈子记得我就行了。”
秦玉暖不可思议地睨了司马锐一眼:“三皇子,我真是不懂,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信心让你说出这番话的?”
“你说呢?”司马锐突然上前用右手掐住秦玉暖的下颌,指尖的力道似乎要将秦玉暖的下巴给掐碎了“秦玉暖,你不要逼我,你和冷长熙为何这样相似,一个个平日里都按兵不动,一动则是天崩地裂似的要了人命。”
司马锐边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秦玉暖,一边将手边的原木盒子打开,掏出里面的包得严严实实的一个球状的东西,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秦玉暖今〖日〗本就开始有些妊娠反应,闻到这股味道,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司马锐三下两下就抖落了球状物体外的黑布,一个面容凄惨的男人头颅露了出来,睁大着眼睛,颈部切口整齐,可见取他项上人头的人手法之快。
“这是冷长熙干的”司马锐一边拽着这人头的发辫,一边享受地看着秦玉暖恶心得难受将要呕吐的表情“他杀了我最得力的将领,还是一招毙命,他很厉害,我承认,可是我会比他更狠,知道为什么吗?嗯?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做事没有底线”秦玉暖坚决地回道“你是没有心没有人情味的人,司马锐,你真是可怜,真的很可怜。”
“哈哈哈”司马锐仰头一笑,顺手就将这位最得力的将领的头颅丢在墙角,他用带着污血的手掌掐住秦玉暖白皙的脖颈“不,因为我有绝招,你可知道,如今父皇最为宠爱的容妃娘娘,是我的人,她在父皇胯下承恩之前已经被我睡过无数次了,再不济,我还有你啊,只要有你在手上,冷长熙他不敢动我,更何况你现在有了孩子,他一定会发了疯的找你,到时候,便是请君入瓮,他想逃,也逃不了。”
“司马锐,我过去只以为你霸道,变态,却没想到,你还这样缺不得女人。”
司马锐邪魅地一笑,正准备说什么,秦玉暖语气一转,突然用一种极为诡异的声线道:“不过,你确定你在宫中的内线容妃娘娘,给你发的消息都是真的?”
司马锐一颤,警惕地道:“你什么意思?杨淑仪不可能骗我,她身体有蛊毒,没有我的解药她活不过三个月。”
秦玉暖偏头一笑:“我何曾说过她诓你了?三皇子,你想开些,也许,她只是早让人给杀了,而给你发消息的,只是一个替代者呢?”
恰此时,外头来报。
“三皇子,宫里来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