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活着,然后慢慢折磨他,看着他身败名裂,一个大夫,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我偏要毁了他的名声,还要毁得一丁点儿都不剩。”
司马锐微微抬眉,他很喜欢秦玉暖的方法,他也是这一路的人,喜欢看着人受尽折磨,苦苦求饶,痛不欲生的样子:“很好,我也喜欢这个方法。”司马锐高傲地看了陆无衣一眼,请示着秦玉暖的意见道“那依暖暖看,该如何处置?”
秦玉暖神情冷淡地看了陆无衣一眼:“将他赶出军营,毁了他所有的医书和研究的药物,我要让他净身出营,如今京城不是大乱吗?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连吃饭的家伙和都没有了,我就且等着,等着他颠沛流离,客死他乡,最后,连个给他裹尸的人都没有。”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不管司马锐如何用精明无比的眼神打量着秦玉暖,秦玉暖始终坚持阴鸷且怨毒地看着陆无衣,陆无衣呆若木鸡,甚至都忽略的手腕脱臼带来的疼痛,秦玉暖说了那么多,他终于懂了,如今要私下出军营是不可能的了,秦玉暖是想借助这个法子送他出去,可之前却连商量都没和他商量一下,他有些愣然,可又想到司马锐是突然出现,又不禁佩服秦玉暖的反应能力,这个女人,日后必不简单。
“可以,很好,我很喜欢。”司马锐总算是打探够了,他悠然转过头,语气孤傲地对着陆无衣道“你可听到了?”
“三皇子。”陆无衣适时地做了一些哀求,可是对司马锐来说,他丝毫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个宝贝,九代行医的陆家个个医术超群,尤其这个陆无衣最擅长解毒和制毒,可在司马锐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临时走投无路来投靠,医术略比常人要好的大夫陆成罢了。
“滚吧。”司马锐没有丝毫犹豫,看着陆无衣捂着胳膊离开的背影,秦玉暖估摸着,计划应该已经成了一半。
陆无衣走后,石室里又独独剩下司马锐和秦玉暖,这种气氛很不好,让秦玉暖觉得很恶心,她的脸上虽然还挂着刚才的泪滴,可神情已经恢复正常。
司马锐走近,他企图温柔一点:“方才可是受惊了?”
秦玉暖偏过头:“三皇子来得巧,玉暖无恙。”
“没事就好”司马锐陡然间似变了一个人,他的脸上满是戾气“既然没事,那我便问你一件事。”
秦玉暖早将衣衫揽好,此时只是朝着床榻走去,垂头道:“我今日累了,三皇子改日再来问吧。”
这一句话,又激怒了司马锐,他反手将秦玉暖从床榻边拖拽过来,将她重新抵到墙上,手中一支蝴蝶型的簪子直逼在秦玉暖的眼前:“这个可是你的?”
秦玉暖斜眼瞟了那么一眼:“这是庆功坊的手艺,我买过,可不代表别人不能买。”
“哼”司马锐将簪子更加逼近了一点“这是在水牢里找到的,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明明头上戴了这支蝴蝶型的簪子,而现在呢?你头上的簪子呢?哪去了?”
秦玉暖只静静地看着抓狂的司马锐,不说话。
司马锐提高了音调:“你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收买了门口的侍卫?还是收买了我身边的人?我就不行了,若是没有内鬼帮你,你怎么可能做得到,那三个女人又怎么会逃脱,秦玉暖,你果然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我喜欢,我更喜欢你了。”
秦玉暖冷淡地看了一眼这口口声声说有多喜欢自己的疯子,因为刚才的事情,司马锐竟然是一点都没怀疑到陆无衣身上。
秦玉暖转身欲走,司马锐却死死地箍住秦玉暖的身子:“想走?我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的,秦玉暖,我会查出来的,我会一个个地排查找出替你做事的那个人,宁肯错杀三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三皇子,你方才不是问我,我那支蝴蝶型的簪子去哪了吗?”秦玉暖素手纤纤,慢慢地推开了司马锐的手臂,径直走到床榻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支和司马锐手中一模一样的蝴蝶型簪子,凌然一笑“我的,在这里。”
“你……。”司马锐一怔,只觉得自己手中的簪子是一个笑话,他盯着秦玉暖看了许久,这个女人……
“三皇子,我累了,你请回吧。”秦玉暖垂头,做了一个恭送的姿势。
司马锐气急,摔下袖子和一句狠话离开,外头还有太多让他操心的事,其中最让他紧张的一个消息便是说,冷长熙和他手下那八千冷家军如今聚集在朱雀门,似有突围之势,他不能让宫里头任何一个人出来,但凡出来一个,报了消息,他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