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冷霜的消息,如今更是可以肯定,郭仕东就是秦临风戴了个面具后的新身份。
“道长,取下你的面具吧。”
“不可,”司马锐款款站起身来,“道长的面具是其师父鬼灵子亲自替他戴上的,只因为鬼灵子替其算过一卦,说是高人一旦下山就必有一生死劫,若是要躲过这劫难,就必须以面具示人,而面具取下之时,就是亡命之际,平郡主,你当真要用道长的生命开玩笑吗?”
秦玉暖看向郭仕东,他淡然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平郡主,若你当真怀疑贫道的身份,我记得皇上曾派朝中一位大臣去家师那拜访过,那人见过我,自然知道,我是如假包换的鬼灵子入室弟子,而非什么秦家大少爷。”
“不需要那么麻烦,”秦玉暖早就将郭仕东和司马锐之间的勾当和把戏给探听清楚了,“是这样的,我大哥与我大姐姐感情最为深厚,若是三皇子殿下和道长不介意,可以将我大姐姐找来,不需要看脸,只要走近一些就可以看出,道长到底是不是我大哥。”
果然,秦玉暖提到秦云妆的时候,郭仕东的身子明显地颤了两颤,郭仕东一直保持着冷静,却惟独对秦云妆的名字敏感。
恰此时,外头突然冲撞进来一个宫女,看着是服侍在秦云妆身边的彩月。
“三殿下,三殿下不好了,三皇子妃刚才被假山上一个松动的岩石给砸晕了,现在全身都是血,止都止不住。”
“什么?”郭仕东和司马锐异口同声地道。
司马锐很快发现了郭仕东感情的露骨,本还想提醒,郭仕东的心思就已经全在受伤的秦云妆身上,就是怎么一瞬间的晃神,秦玉暖突然退后了两步,冷声喊道:“冷霜。”
这时一个紫色的身影飞矢而过,银光一闪,就将走了神的郭仕东脸上的面具挑下,黑色的面具啪嗒落地,发出一声诡异的响声。
而就在众人之下,郭仕东的真实面目第一次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也就是这么一瞬间,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以为郭仕东的这张脸已经不能被称为脸了,他的脸,五官已经不甚清晰,都被各种疮脓和刀疤掩盖,他的鼻子不像常人一样挺立出来,反而是凹陷下去,像一个深深的坑,让人看了就怕。
若是平常人,看了这样的一张脸肯定都会退却,可秦玉暖不是,就在大家还没回过神来得时候,她突然又喊了一句:“冷武。”
冷霜冷武联合动手,这世上跟本没有人能在短时间内抵抗得了,冷武飞快地从殿外而来,手中端着一瓶药水,朝着郭仕东这张面目可憎的脸上就是一泼,瞬间,郭仕东脸上那些疙疙瘩瘩的东西开始掉落,不一会儿,半张平滑完整的脸就露了出来。
“这是溶解人皮面具的药水,大哥,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你游学多年,见识不少,有一千种办法可以整死我,只是可惜,你终究还是太弱了。”
就在秦玉暖说话之际,郭仕东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完全溶化,而面具逐渐清晰之后,果然又让大家猛地震惊,那一张秦家大少爷的脸已经充分证明了郭仕东的真实身份。
“岂有此理!”昭宣帝气得龙颜大怒,猛地站起身来,“秦质,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儿子,这就是你,一个当朝太尉,百官表率应该有的儿子?坑蒙拐骗都欺到朕的头上来了。”
而这时,大殿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是披着素衣的秦云妆,她头发散乱着,因为一场地震让她受了惊吓,好不容易才在宫女的安抚下浅眠,却是听到这边发生了大事,连忙就赶来了,她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殿中央的秦临风,一下子眼泪上涌,情难自抑。
“大哥,你没死?你当真没死?那天我明明看到三……。”秦云妆自知口误,她不能将三皇子背后的行迹说出来,不然她会死得更惨。
而三皇子则是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他满脸的不相信:“不可能,郭高人,不,秦大公子,你怎么能?父皇,儿臣也是被骗的,儿臣全然不知道郭高人就是秦临风假扮的。”
场面一片混乱,而秦临风看着许久没见却又牵肠挂肚的秦云妆,想到之前宫女来报,有些不解:“云妆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到处乱跑?”
秦云妆摇摇头道:“我没有受伤啊,即便是地震的时候我也被下人们保护得很好,一点都没伤到。”
秦临风眼眸挪向秦玉暖,突然闪现过丝丝暴戾:“秦玉暖,我要杀了你。”Z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