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学院的教授,多多少少要注意点影响。”
“别提司法警官学院,一提我就来气。”
白晓倩一边催促他签字,一边嘀咕道:“知道那学校有多烂吗,学生一毕业就待业,每年还拼命的招生,简直误人子弟。司法厅死拉硬扯的把你骗过去,打得和我们主任一样的算盘,还不是想让招生简章好看一点,告诉学生家长他们有一位担任省首席涉外法律顾问的教授,报考他们学校前途无量。”
十五岁被堂爷爷接往美国,二十九岁回国,期间虽然回来过好多次,但除了被西郊分局误认为杀人犯的那次,每次在国内逗留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加之老家在农村,对这些情况真不清楚。
韩均被搞得尴尬不已,想了想之后不无自嘲地问道:“既然司法警官学院那么烂,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白晓倩狠狠地掐了下他的腰,咬牙切齿地说道:“提醒你,你回国之前跟我通过气吗?虽然没像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一样跟你滚床单,但我们总归是朋友吧,你倒好,招呼不打一声,就莫名其妙的回来了,我直到现在都想不通,你这种生活作风问题多多的人是怎么混进革命队伍,怎么摇身一变为省司法厅调研员的。”
“没跟你通气是我不对,可我有你说得这么不堪吗?女朋友是多了一些,但都是你情我愿,既没逼良为娼,也没有欺骗过哪个女人。更何况我又没结婚,不管在法律上还是在道德上,我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性福还差不多。”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迄今为止仍没有性-伴侣。”
白晓倩俏脸一红,像只天鹅般执拗地仰起头,吃吃笑道:“这是本律师的隐私,恕本律师无可奉告。”
韩均乐了,哈哈大笑道:“那就是有了,所以你别说我,我也不说你。”
“好,说正事。”
白晓倩低头看了一眼电话记录,接着道:“你那个烂学校的校长让我转告你,尽快准备清单上的材料,争取九月一号开学前把入警和评职称的手续办了。”
韩均糊涂了,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我又没想过当警察,为什么要办入警手续?”
“此警察非彼警察,别当真,就是换身衣服,看上去顺眼点。”
“什么意思?”
“警校老师基本上都是警察呀,只不过没执法权,很多人甚至连行政级别都没有,属于事业编制。肩章底子是灰色的,叫什么专业技术警衔,我们戏称为假警察。”
见他还不明白,白晓倩只好耐心地解释道:“国内和美国一样,也有很多警种,公安最牛,被称之为‘老大哥’。国安说白了和公安是一家,在县和区一级,就设在公安局里面,叫国保大队。
司法行政系统本来是没有警察的,把监狱划过去之后也就有了归司法厅管的监狱警察,也称为司法警察。你要去的那个烂学校,以前就是专门培养狱警的。现在推行公务员制度,所有的新狱警都要经过公务员考试,专科院校肯定与本科院校没法比,所以他们的学生一毕业就待业。”
韩均对这些不感兴趣,而是问道:“这么说我也要考试?”
“你不用,你是领导,走过场,简单考核一下,直接授予警衔。司法系统没公安系统那么正规,听说连下面司法所的干部都要穿警服配警衔了,你堂堂的正处级调研员或许连考核都不用。”
韩均在美国接受的教育,没有那些官本位的思想,更没有国内孩子从小就有的警察梦,对入警真没什么兴趣,抬头问道:“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啊,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你拿人家工资,而且是高工资,拒绝肯定不太好。”
“那我只能接受了?”
白晓倩点了点头,一脸坏笑地确认道:“好像是,别苦着个脸,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以你现在的级别起码是一级警督,穿上警服多帅气啊,骗女孩子都要比以前容易多了。”
“所有证书都在书房里,你替我跑一趟。”
“就知道又要让我跑腿,不行,必须给我加薪。”
韩均把笔往她手里一塞,假作生气地说道:“白大律师,我姐和我姐夫累死累活,干一年也攒不下10万。你在我这一年12万,已经不少了,别人心不足蛇吞象。”
白晓倩不甘示弱地回道:“你怎么不说我帮你赚了多少?给你干了多少活儿,节约了多少时间?总这么小家子气,小心本律师炒你的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