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句话又恰到好处地会答了王张二人的疑问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王维巅峰时期的水平不再唐寅之下,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至于张九皋,就算颠峰时期也赶不上唐伯虎啊!
崔耕此诗一出,当真是高下立判。把自己衬托为一个游戏人间的高僧,把王维和张九皋二人,衬托成了跳梁小丑。
这二位又羞又愧,士气低落,跟崔耕等人一起,进了玉真观。
一间雅室内。
波斯毛毯铺地,上好的锦缎挂墙,家具尽皆檀香木精雕细刻制成,价值万贯的扬州镜摆了两个、
玉真公主斜倚在一张椅子上,眉目比往日柔和了许多,穿一身宽松的道袍遮掩小腹,赤足没穿鞋袜,闲适近乎慵懒。
她一见崔耕进来,眼中就闪过了一丝喜欣喜。不过,还是装作不认识,等着崔耕等人见礼。
“参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赐座。”
“谢公主。”
崔耕等人做在了宫女搬来的绣墩上。
张九皋轻咳一声,道:“敢问公主,咱们就在这做诗?不知以何为题呢?”
“做诗的事不急。”李持盈微微摇头,道:“本宫今日找几位来,其实是另有要事。”
能为公主办事,可比陪着公主诗词唱和强多啦。张九皋迫不及待地道:“到底是什么事?张某人定当竭尽全力。”
“其实这事儿也没什么。”李持盈道:“待会儿,武惠妃要来看本宫,你们都在一边陪着。你们是抽科打诨也好,是故意找事儿也罢。总而言之,不要让她近了我身边三尺之地,更不能让本宫当场吃喝她带来的任何东西。本宫这么说,你们……明白吗?”
“明……明白!”
张九皋和王维都不是对政局一窍不通的人,闻听此言,额头上顿时就见了汗了。
武惠妃和王皇后争皇后之位,斗得朝野尽人皆知。玉真公主这个态度,摆明了是为了防备武惠妃啊!
换言之,自己要对付的,很可能是未来的皇后,祸福实在难测。
但是,既然玉真公主已经开口了,他们还能有拒绝的余地不成?也只能点头答应。
不过,还真头胆子大的。
只听那宝光和尚道:“阿弥陀佛,公主的这个要求,贫僧不能答应。”
“为什么?”
“武惠妃既是女子,又是陛下宠妃。贫僧既是男子,又是出家人。自应避嫌,不与其相见!”
“这是什么话?本宫还是公主呢?你怎么不避嫌了?”
“公主乃是出家人,当然不能一概而论。”
李持盈勃然大怒,道:“简直是强词夺理!我看你是不想给本宫效力,故意找的托词。”
李持盈起身就往外走,崔耕赶紧跟上,高喊道:“公主,贫僧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说话间,二人已经出了雅室。
李持盈引路,功夫不大,二人到了另外一间雅室内。
这回不用伪装了,李持盈一下子扑到崔耕的怀里,道:“郎君,你可来了,奴相死你了。”
“我也想你。”
……
久别胜新婚,二人好好温存了一会儿才分开。
崔耕这才来得及道:“你让我见武惠妃可不成,我们俩之前见过,她认得我。”
“没关系。我根本就没打算让你见她,那不过是奴引你出来的一个借口罢了。”
崔耕挠了挠脑袋,道:“那你要王维他们帮着你防备武惠妃的事儿,是不是真的?难不成,武惠妃要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