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也没啥好办法。
这年头又没狙击枪,用弓箭射能一下把人射死?
至于像上次救阿布那样用迷烟呢?还是不行,这玩意儿见效太慢。当时是三个人在打斗,无暇他顾,才给了安禄山可乘之机。
崔耕没理段简,扭头看向安禄山。
安禄山马下会意,微微躬身,低声道:“儿臣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不过,父王您得暂时吸引贼子们的注意。”
“什么法子?”
“您看见他们站的位置没有,后面是一堵墙。儿臣若把那墙挖一个口子,岂不是能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崔耕质疑道:“这能成吗?你挖墙的时候,能没有声音?”
“这是苗老爷子交给我的秘法,保管万无一失。不过,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怎么着也得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行,这事儿交给你了。”
“遵命。”安禄山领命而去。
段简皱眉道:“姓崔的,你让那个大胖子干什么去了?”
“那你就别管了。”崔耕转移话题,道:“你绑架瑚儿,到底想要干啥?不妨说来听听。注意,别太过分。我崔耕的儿子多了去了,就是雨儿的儿子也并非只有这么一个。”
段简道:“本来我的打算是,绑架了这个孽种,再和秦雨儿谈条件。但既然被你发现了,你把雨儿找来,我和她当面谈。”
“那完全不可能。”崔耕面色一板,道:“雨儿和你见面,难逃瓜田李下之嫌。本王宁可不要这个儿子,却不愿意雨儿的名声受损。”
“哼,什么叫不愿意让雨儿的名声受损?依我看,分明是不愿意自己被说长道短吧?”
崔耕耸了耸肩,道:“随你怎么想,总而言之,你休想见雨儿一面。”
“难道你就不怕我一生气,真把这孽种杀了?”
“本王当然不怕。首先,本王说过了,我子嗣众多,多一个少一个的无关紧要。其次,以你段简单的尿性,我还不信了,你真敢动手?”
“我怎么不敢?”
“你动手啊!”
“我……”段简还真被崔耕叫住阵了。
说白了,他要是真有鱼死网破的语气,当初能主动把王美芳和秦雨儿送给来俊臣?要知道,太原王氏与河西段氏联合起来,也未必不能和来俊臣斗一斗。再说了,这不还有五姓七望的联手吗?
就是今日绑票之事,依他本身的胆子也不敢干,这还是受了别人挑唆。
崔瑚年纪虽小,却非常聪明。他也知道,父亲故意说对自己不重视,是一种谈判策略,并非真的不爱自己。
当即,崔瑚喊道:“这位伯伯,你真是倒霉啊!俺娘在岭南王府里最不受宠,更别说我了!往常俺跟俺爹一年都见不着一次面啊,他现在能顾得着我的死活?”
“这样啊……”
段简当时就有点傻眼。
他哪知道岭南王后宫之事?仔细想来,秦雨儿乃是妓子出身,跟崔耕的时候又非完璧,被冷落毫无奇怪。子以母贵,似乎崔瑚不受宠也是理所当然。
想到这里,段简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叫秦雨儿来也行。你给我准备四匹宝马良驹,以及各种吃食二十斤,还有黄金万两。我们得了这些东西,带着这孽种出泉州城。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会放人。”
“那不行。到时候,你不肯放人怎么办?”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即便如此,万两黄金是一千斤,你们四匹马也带不走啊。”
“说的也是,要不,改成两千两?”
……
就这样,双方开始谈判,段简一心求财逃命,崔耕却有意拖延时间,不断出各种问题刁难。
但是,不管怎么说,半个时辰的时间,还是太长了,段简已经渐渐地不耐烦。
最关键的是,直到半个时辰后,安禄山那边还是毫无动静。
奶奶的,安禄山一向狡猾,怎么这次竟然算错时间了?崔耕心急如焚。
正在这时
轰隆!
那墙壁后面传来一声巨响,而墙却安然无恙。紧接着,就是一阵喊杀声传来。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段简恍然大悟,大怒道;“我明白了,姓崔的,从始至终,你都在拖延时间,而不是真心谈判。既然如此,咱们就……一拍两散!”
“不是,你听我说……”崔耕直吓了个亡魂皆冒,赶紧开口阻拦。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
噗!
寒光闪动,血光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