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颜克诚这般了然,周伯祺不禁感慨,“可惜了,当年如果不是慕远儒,想必娶颜蔷薇的该是你。”
老人当年也是属意这门婚事的,一旦婚成,颜家内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眼线。
南华清轻扯唇角,“先生应该知道,我无意男女之事,所以时至今日,不婚不娶。”
周伯祺意味深长的笑笑,“难道不是因为她吗?”
那一声“她”,分明指的就是颜蔷薇。
南华清不答,一如他始终的沉稳。
周伯祺又问,“颜蔷薇真的死了吗?”
南华清眸色一暗,收起转瞬的心虚,他笃定一句:“那是自然。”
“那这些年来,每年她生日时,你买来的礼物都送给了谁?”
沉顿一瞬,南华清应道,“什么礼物?”
他素来谨慎,每年虽然都会送白素心礼物,可他笃定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见他这般,老人将一张照片摆到了他的面前,“这是警方在白素心的房间搜出的物证。”
那是一张张精致的卡片,名片大小,每一张都写着“丫头,生日快乐,没有落款,只有年月日。”
南华清不禁拧眉,那字迹确实是他的,他每年都会送白素心一盒一家蛋糕店的点心,二十余年的习惯,自始如终。
原本他以为吃掉的食物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可是他没有料到,白素心竟然把他每年写下的卡片一一保留了下来。
周伯祺继续说,“能被你称作丫头的人,我想不到第二个。”
“先生……”
不等南华清说完,周伯祺抢断说:“我已经将这些物证扣留了下来,不然警方顺着线索查下去,难免会查到你和白素心之间的关系,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南华清嗔怒于老人的威吓,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老人继续说:“或许我刚刚不应该问你白素心在哪里,而是应该问,颜蔷薇在哪儿?”
南华清低眉沉思,撂了一句,“先生,我向您保证,东西还在颜蔷薇手中,我一定原物奉还,给您一个交代。”
“既然人在你手中,那说服颜克诚的事情,就由你亲自去。”
南华清自然明白周伯祺所为何意,老人显然是想用颜蔷薇作为人质逼颜克诚妥协,眼下,他已不相信任何人了。
“颜座并不是甘于胁迫之人。”对于颜克诚,南华清全然了解。
“那你呢?是吗?”周伯祺反问。
说罢,老人直接报出了一个地址,南华清藏匿颜蔷薇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