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这要是真的被陈善嘉告了上去,不管对太子和这位辽王会如何看,皇帝的怒火率先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我……殿下恕罪,卑职只是从朱大人那里听说,赵指挥暗会文官图谋不轨,所以……”
话还没说完,他就只觉得紧紧拽住自己衣领的手被猛地一放,旋即,整个人就骤然跌倒在地。他顾不上双手双膝那硌着地面碎石的剧痛,抬起头正想再辩解什么,只见眼前一个黑影压来,竟是被陈善嘉一脚踢飞了出去。
“赵破军,去拿印泥,把这些人全都给我取了手印!”
赵破军尽管真正跟着陈善嘉的时间并不长,但此时此刻,他忍不住打心眼里觉得,这位直爽豪迈的辽王做派最合自己的胃口。他应声而去,须臾便从宅子里拿了印泥和一卷宣纸出来,不由分说把贺来顺以下众人都取了手印。正要呈交陈善嘉时,他却只见人没好气地努了努嘴:“还有外头被拿下的那些狗东西,一一都取了手印!”
见赵破军立时去办,好一会儿方才拿了东西回来禀报,陈善嘉方才看着面如死灰的贺来顺,冷冷说道:“看在你从前也立过功,如今更是被人当了枪使,今日就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要是再有下一次,你自己知道下场!若是你敢虚言蒙骗我,那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
贺来顺本没觉得被强压着取了手印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陈善嘉却不是留他一个,而是一口气把今日随行这二三十人的手印都留了,且是在一张纸上,这意义就大不同了。只消人家在上头杜撰些谋反之类的檄文等等,他们不但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连家人都一并保不住!
说完这些,陈善嘉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待进了那宅子,见一众文官俱是小心翼翼站在那儿等候,一看到自己,就立时有个官阶最高的老者双手呈了一份折子过来,他接过在手随眼一瞥,见下头一个个署名宛然,方才拿出怀里那两张纸,对随侍在侧的赵破军努了努嘴。
“烧了。”
看着那火盆中渐渐化成灰烬的名单,老老少少的官员们脸色变幻不定。外头刚刚那番交锋他们都听在耳中,当然知道险些会撞上什么事情,因而,那作为召集人的老鼠胡子几乎被人恨透了。而在这些交织着怨恨惊恐懊悔的面孔之前,陈善嘉又冷笑了一声。
“要想做好官,就先做好人!只会玩这些下三滥的把戏,成得了什么大器!就好比今日之事,你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只想着结交人脉一步登天,不知道脚踏实地,你们简直是白白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你们的名字都在今天这折子上,下次要是再出什么岔子,别以为还会有今天的幸运!”
说完这话,陈善嘉便拂袖而去。听到背后突然传来了对着那老鼠胡子破口大骂的声音以及厮打声,他根本连步子都没停一下。等到了外头巷子里,见贺来顺等人仍旧被自己的亲兵押在那儿,他直接打了个手势,见亲兵放开了他们后退出了巷子,他便在赵破军相随下上了马车。当马车从贺来顺这些人旁边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打起窗帘厉声说道:“日后若再撞在本藩手中,那就不是这般便宜了!”
当马车渐渐驶离花市大街,很少坐马车的陈善嘉有些不得劲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继而便看着赵破军说道:“你也真够倒霉,才回京城就被人盯上了!别再住在外头了,等你的下一个任命下来之前,先住到我的王府去,王府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还能有个陪练武的人!”
面对这样直接的好意,赵破军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旋即便深深低下了头:“卑职明白了,多谢殿下。”
“谢什么!”陈善嘉没好气地摆了摆手,旋即眉头紧皱地说道,“我是看不惯这些个脓包!当初在战场上都是敢豁出命来去拼杀的,如今天下太平了,居然干这种不争气的勾当!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要不是我答应了大嫂,何止刚刚那一脚,气死我了!”
当陈善嘉入宫径直来到了坤宁宫之后,见皇后傅氏和章晗都在场,他先行了礼,紧跟着就单刀直入地说道:“母后,大嫂,此事儿臣料理干净了!支使的人应该是朱逢春无疑,父皇麾下虽有好几个姓朱的,但够格被人称作朱大人的,就他这么一个!”
PS:看到大家一直还在纠结那个承诺啊……囧,房夫人喝醋传为千古佳话,那是因为唐太宗雅量,换一个暴躁的估计真是鸩酒了,房玄龄在赐鸩的时候能咋的?承诺是底线,男主女主都不是吃素的,言尽于此……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