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善昭原本的确是这么想的,可看见章晗脸上的薄嗔浅怒,王凌亦是拿眼睛瞪自己,他不得不举起双手道:“好,好,兹事体大,我自然不会搁着你们这两个最是能干的巾帼英豪不用。只不过,虽说咱们在暗,东宫在明,但到时候便是由暗转明的关键时刻,却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漏!要知道,父王能否成事,却得看我这边能拖上多久!”
王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忙对陈善昭和章晗说道:“对了,我刚刚差点忘了,我想起一个爹可能的藏身之地,有道是灯下黑……”
由于激愤之下吐出的那一口血,以及之后的突然那一病,太子做事更多了几分偏激和执拗,哪怕追尊吴贵妃为后的事在朝堂上仍有不少反对意见,但他仍是一力颁布了旨意,即便人人都知道那并非皇帝之意,而是他这个东宫储君的意思。正因为如此,尽管朝中非议极多,但那些希冀从龙之功的人仍是锲而不舍地往上头递折子,请皇帝传位太子。病愈之后以太上皇的身份临朝训政。
而在这种情况下。当威宁侯顾振被太子妃领着出现在了东宫书斋中的时候,太子的面色自然很不好看,尤其是当其跪陈抄检嘉兴公主府的请求之后。太子妃见太子神色不豫,想想这些天三妃对自己一直都是冷冷淡淡,她便少不得走到太子身侧,低声说道:“殿下难道不知灯下黑之说?先前在赵王府白虎堂中搜出来的那些东西。足以证明有人在其中住了很久,而且是女人!虽则又失去了人的下落,但满城大索,尤其是对女子更是搜索得越来越严密。她们还能躲到哪里去?一是武宁侯顾家,二是嘉兴公主府,三是隆平侯府……”
“隆平侯府就不用说了!”太子冷冷地摆了摆手,旋即讥诮地说道,“隆平侯世子是个一等一的软骨头,碰到这种事躲还来不及,更何况他那个生母也不是吃素的。就算隆平侯夫人敢在家里收留章晗和王凌。隆平侯世子的生母也会反手把人给卖了!”
“太子殿下所言不错,但请殿下明鉴,武宁侯府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臣就在他们的隔壁住着,哪怕西府如今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一般防着,可总有下人要想着做人留一线的道理。更何况,臣还得到了一个隐秘消息,武宁侯府深受我二叔器重的管事顾泉曾经夹带了一个人进府,后来那人离去之后再未回来。他既然再不登顾氏门,足可见人并不在武宁侯府。相形之下。嘉兴公主府的可能性最大,嘉兴公主常常往来武宁侯府和宫中,消息最为灵通。只有躲在她那儿,方才能够统筹全局!”
说到这里,顾振便磕了个头道:“太子殿下,如得章晗王凌二人,则赵藩必然投鼠忌器。她们虽则女流,但一人为赵王诞下嫡长孙,一人为定远侯独女。分量非同小可!更何况。定远侯如今行踪全无,若能拿住王凌。则至少对其可以有所挟制!而且,说得更远些……”
他的话头一顿,旋即一字一句地说道:“如今朝中劝进的呼声越来越高,殿下登基是大势所趋。而臣的二叔武宁侯虽将兵在外,家眷老小都在京城,断然不能在不忠之外再背上不孝的罪名,决计不会轻举妄动!更何况,殿下无需担心事后反弹,横竖臣的名声素来不好,又是嘉兴公主的小叔子,如有不好,回头尽推在臣身上即可!”
顾振一副吃了称砣铁了心的架势,太子顿时沉吟了起来。见他显然有所心动,太子妃自然又在旁边帮起了腔。太子自然知道太子妃在章晗和王凌手上吃了不少憋屈的苦头,因而恨不得这妯娌两人俯伏阙下随意发落,但却有些警醒于顾振的坚持。只是,顾振自从此次回京之后,在女色上头就已经一改从前的流连,变得极其克制。
“孤只问你三个字,为什么?”
见太子的目光倏然转厉,顾振先是面色一变,随即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回禀太子,从小到大,大哥都是顾家最出色的一个,武艺最好,皇上最赏识,就连娶妻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即便臣袭封了威宁侯爵位,在顾家人眼中依旧不值大哥一根手指头。说来也是讽刺,不知道当年臣那父亲究竟是为了什么,非得给臣取一个和大哥的名字读着一模一样的名字。”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他会让顾家人乃至天下人都知道,他从没有不如顾镇!他好容易才得到的消息,确信章晗和王凌藏在嘉兴公主府,他非把这对号称文武出众的妯娌抓出来不可!
见太子果然意动,顾振便趁热打铁地说道:“臣不敢让太子殿下为难。传胪之日,百官齐集一如朝会。那时候驸马不在府中,请太子妃殿下召见嘉兴公主入宫,正是动手良机。”
听到这个答案,太子顿时沉思了起来,良久,他方才淡淡地说道:“也好,就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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