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可心中还有一丝盼望的文武大臣们难免心中失望。于是,当另一道太子监国的旨意正式明文发下的时候,上至朝堂百官,下至树民百姓,全都认识到了一个迫在眉睫的事实。
要变天了!
“要变天了。”
这是赵王府中,章晗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对王凌说的话。尽管淄王陈榕携王妃启程就藩,但陈善昭在古今通集库修书的职司并没有卸下,因而仍是三天两头不在府中,至于陈善睿,也一样在外头呼朋唤友没个定性。即便一切都仿佛往日那样,但在局势这样每况愈下的当口这兄弟俩却仍是如此逍遥,回来之后也仿佛没心没肺似的,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尽管妯娌两人的当中横亘着一张棋盘,然而,两人的心思全都不在那黑白纵横的棋局上,落子更是显得杂乱无章。而王凌拈着白子,听章晗说完那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后,她忍不住捏紧了那曾经立下过赫赫战功后被无数桶水清洗过的永子儿,随即才开口说道:“大嫂,他们兄弟两个有事情瞒着我们。”
章晗能看出的事情,王凌自然也能。两人你眼望我眼,章晗突然开口说道:“四弟妹,不知道你让人去定远侯府送节礼时,定远侯可有提过什么?”
听到这话,王凌先是一愣,旋即便皱眉说道:“爹多年一直深居简出,偶尔也到城外别庄上去住。如今非常时刻,大嫂你也说过尽量不要牵扯爹爹,所以我一直没回去瞧过他,只是让武妈妈送节礼回去,她回来之后说是没见到爹本人,也没有捎带什么话回来。”
定远侯是一等一的智将,多年不问朝政,赵王仍然一力为陈善睿迎娶了王凌为妃,章晗自然绝不会认为赵王只是冲着王凌身为独女的丰厚陪嫁,抑或只是图一个公侯千金的名声。即便时人已经忘记了定远侯昔日的赫赫战功,但总有人怎么也不会忘记的。毕竟,几位战功赫赫却已经过世的老国公是皇帝登基前最得力的人,而皇帝登基后平定各方和对蒙用兵,则多数是威宁侯定远侯武宁侯等几员年轻将领,而定远侯却退得最早,那些赫赫战功只一听就叫人心中神往。算一算,如今的定远侯王诚,也不过五十出头而已。
“大嫂?”
“也许定远侯这次过年也不在府中。”
吐出这么一句话之后,章晗看着王凌随手下的那一子,却没有从自己面前的棋盒中取黑子应对,而是支着棋桌对王凌说道:“四弟妹,这一两日请你尽快把东西收拾起来,但却不能告诉任何人。至于身边的贴心人……谁留下谁遣走,也尽早定下来!”
尽管章晗那一日去送淄王和淄王妃的时候见了王夫人和嘉兴公主,但那些后路她并未贸贸然对别人说,而是暂且先放在心里。此时此刻见王凌片刻震惊之后,便点头露出了然的表情,她知道对方竟是早就预备好了,一时不禁笑了起来。
“男人们谋划他们的,我们准备我们的,总而言之,以不变应万变就是!”
然而,当这一天傍晚,和陈善昭陈善睿兄弟同时到家的,还有另一个早有预料却来得不是时候的消息。西安府秦王率军大掠塞上,得牛马数万,军民数千,蒙人王公二人,请进京献俘!此前的收陕西都司兵权却用献俘二字表述出来,却多了几分炫耀军功武力的压迫感。
尽管平素用饭都是各回各房,但今日陈善昭却让人把饭摆在白虎堂。昨日在此遥拜过了京城的父王和母亲,此时此刻用饭,他却亲自举杯给章晗和陈善睿王凌一一斟满了,这才开口说道:“秦王此举虽是投石问路,可若是朝廷应对少有不称心,怕是就会立刻挥兵南下。我刚刚从宫中得到了消息,太子的应对是强拒,而且有人提议封父王为大将军讨逆。”
此话一出,陈善睿顿时按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可手上却被王凌按住了。他悻悻地坐了回去,却是冷冷说道:“这么明显的驱虎吞狼之计,难道他以为父王会看不出来?”
“纵使看出来,只要皇爷爷还在一日,下令的是皇爷爷而不是太子,那父王就不可能抗旨。”说到这里,陈善昭苦笑一声,继而眼神锐利地说道,“所以,不管如何,得先弄清楚皇爷爷的病究竟如何!”
PS:第一更!前三名已经望尘莫及,这下子居然连第四都不保了!召唤三张粉红反超,谢谢大家,中午和晚上还各有一更!(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