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好像是宛平郡王陈善睿和她有涉似的!满心难以置信的她死死捂着火辣辣的脸,恨得牙齿连嘴唇都几乎咬破了,可愣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她整个人都陷入了难以名状的惊惶和沮丧中时,就只听外间传来了一个如同仙乐的声音:“世子爷来了!”
听到这声音,孙念熙就仿佛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是一骨碌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门边上冲了过去。眼见得一个身着莲青色缎袍,脚踏细结底黑布鞋,温文俊秀的年轻人就这么进了屋子,她更是如同见了救星似的直奔了过去。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陈善昭竟是皱眉往旁边避开了一步,而紧随他身后的一人则是一拽一拉,利索地将她直接反剪双臂摁在了地上。
“世子爷……”
陈善昭眉头紧蹙地扫了脸上一个鲜红巴掌印的孙念熙一眼。眼神一闪,随即方才淡淡地问道:“怎么回事?”
“世子爷,世子爷您救救我!”尽管膀子被人扭得生疼,但此时此刻。孙念熙根本顾不得这一丁点的疼痛,带着哭腔说道,“他们诬陷我偷了府里的东西。可我分明没有!世子爷,那些东西都是您送给我的,不管是蜡烛也好,书也好,首饰也好……”
“四弟妹,她偷了些什么?”
陈善昭径直看向了王凌,而王凌虽因为陈善昭突然回来而略有些吃惊。却仿佛没看见武妈妈那暗示的眼神似的,直截了当地说道:“一些金银首饰,上头全都带着御用监的记认,要不是她把东西拿到后门,不合被人发现。原本谁也不会注意这么个在景安堂做事的丫头!可她被拿着之后,口口声声说东西是世子爷你送的,我听着实在是可笑得很!”
她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意思却是不言而喻——陈善昭,别忘了后头你那世子妃正身怀六甲!
尽管这话不曾明说出来,但陈善昭却分明看清楚了王凌那眼神中的一抹厉色,顿时笑了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孙念熙,突然盯着那几个仆妇说道:“除了宛平郡王妃。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面对陈善昭这毫不客气的撵人,几个仆妇慌忙鱼贯退出。而等到了议事厅前头的院子,眼看竟是章晟亲自带着一排亲卫守在外头,她们对视一眼后更是噤若寒蝉,一时都远远退出十几步,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吭一声。
屋子里的外人只剩下了王凌以及两个丫头和武妈妈。而王凌本是柳眉倒竖,可沉吟片刻,她还是连武妈妈和丫头也一并遣退了。而直到这时候,陈善昭方才皱眉说道:“因为你自己说晚上要看书点灯,瞧在当初我在文华殿中是认识你的,所以蜡烛是我让你去管事那儿支取的。至于书,之前我书房里头的福辉手扭着了,我想着你是读书认字的,再说从前在文华殿也让你帮忙找过书,自然就挑了你来帮过几回忙,随手又送给你两本诗经而已。至于首饰,我怎么不记得?”
此话一出,无论是此前先是心中恼火,听着听着不禁怔住了的王凌也好,满脸期盼乞求的孙念熙也罢,全都愣在了当场。一瞬间的沉寂之后,孙念熙没想到陈善昭否认得这么彻底,立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那声音竟是比之前在王凌面前以死相逼更多了几分颤抖。
“世子爷……您怎么……您怎么能不记得了?明明是您说我好学不倦,知书达理……”
“好学不倦知书达理的姑娘,会像你眼下这般胡言乱语?”陈善昭淡淡打断了她的话,眼见其的面上尽是灰败,他方才面色冷峻地说道,“而且,我都说过,可以送你回宫继续去考你的女史,可你那时候是怎么回答我的?怕世子妃误会动了胎气,宁可留在王府当个清闲的差事,可你今天这大叫大嚷的样子,之前那份仿佛是体贴人的心意上哪儿去了?这首饰是哪儿来的,你以为我真不知道?”
孙念熙面对陈善昭那从未见过的冷冽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然而,偏生双臂被人死死反剪,她竟是连假装昏倒也没法办到,而接下来的几句话,更是让她的心沉入了无底深渊。
“和你一块分到景安堂的瑞喜她曾经看到你拿出过一根做工精致的簪子左看右看,于是趁你不在悄悄找过,发现东西被你藏在了景安堂的柜子里,所以之前抄检的时候才蒙混了过去,不服之下就来禀告过我,道是她抄检出来那二百两是管事姑姑赐的,你身无分文绝不可能,我那时候也没理论。她还说,你这几天常常往前头那位御医处跑,你是何居心?”
PS:这才是定远侯府独一无二的千金,否则赵王何必特意替儿子求娶?另外通知一声,情节需要,明早六千字一块更!(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