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阻拦,此时中军各部已经围拢过来,已经牢牢的将多尔衮等人严密的保护起来,祁充格刚要下令缓缓过河向东撤退。
朱平安已经率领着三百凤阳骑兵一头扎进了阵中,而仇泽和张大狗等人驱散了外围的清军,已经从两翼包抄而来,清军虽然人多,但此时却像是敌众我寡似的,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岳乐死死的盯着朱平安和张大狗的身影,稚嫩的脸上浮现出刻骨的仇恨。多尔衮也在眨也不眨的看向朱平安,看此人的年纪和身边的岳乐倒是差不多,却俨然已经是大明军中的一员悍将,自己的弟弟多铎的勇武他很清楚,虽然受了伤,普通的战将也还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此人却是硬碰硬的将多铎刺伤落马,其勇猛可见一斑。
这个时候,清军主力已经且战且退的来到漳河边。士卒们策马过河,而宣大卢象昇部和吴三桂的关宁军就在后边衔围追击,眼见着远处腾起大股的烟尘。应该是高启潜的主力也已经杀到,胜利的天平已经彻底倒向明军一方。
而漳河对岸,姚东照的民军也已经杀到,但想阻拦清军的撤退未免有些力所不及,因此也只是在侧翼进行袭扰,最大限度的杀伤清军的士卒,抢夺军资。因此清军也得以保持了一定的阵型缓缓撤退。
朱平安冲进清军的中军本阵时,便是以清军阵中的主帅大纛为目标。他很清楚,大纛再次,多尔衮必然就在这附近,但面前到处是清兵。想要找到多尔衮却是不易。
于是,朱平安向着不远处狂突猛进的张大狗喊道:“大狗,将阿巴泰的人头丢给我!”
张大狗闻听,随手便将系在马鞍上的阿巴泰首级扯下,高高抛起,朱平安一个探身,便抓住了阿巴泰脑后的辫子。
朱平安高高举起手中鲜血淋漓的人头,将阿巴泰的面容对向多尔衮的中军大纛方向,交代仇泽高声喊道:“多尔衮。你七哥阿巴泰的首级在此,你便忍心他死无全尸,埋尸异乡吗?”
果然此言一出。清军大纛处一阵骚动,人影晃动之时,便有一名身着白衣白甲的大将隐约显出身形。接着便是一个声音用汉话喊道:“对面可是朱平安将军吗?”
“不错!”朱平安答话的同时,已经就在自己身后守卫的瞎子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
“朱将军大才,小王已经领教了,大明乃礼仪之邦。岂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还请将军奉还我七哥的尸身。小王不胜感激,定有重谢!”
“谢尼玛!”朱平安断喝一声,猛然间一错神,身后早已张弓搭箭的瞎子立刻显现出来,一松弓弦,一支羽箭便以流星赶月之势扑向多尔衮。
清军悚然而惊,纷纷以身躯上前阻挡,瞎子的箭矢透过一名清军,径直又身中他身后的一个人,但瞎子却是连发三箭,而后的两支接踵而来,都是利用人群的缝隙直取多尔衮。
多尔衮大惊失色,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拉缰绳,马匹吁溜溜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一支羽箭正中马颈。马匹吃痛之下,竟然将多尔衮给甩了出去。
而另一只遇见则正中多尔衮身后掌旗官的眉头,他大睁着两眼盯着兀自晃动不止的箭支,缓缓向后倒去,大纛也随之倒下,在坚硬的土地上,旗杆摔成两截。
祁充格、岳乐、宁完我以及随后赶来部分清军将官大吃一惊,忙不迭的滚鞍下马,将多尔衮给搀了起来,不管他此时如何疼痛,二话不说,先将其架上了一匹战马,打马扬鞭将其送出险地再说。
而主帅大纛的倒下,让战场上所有的清军顿时都是惊慌失措,没有了中军大纛,便意味着主帅遇袭,敌军很有可能直扑中军,破坏了整个指挥中枢。这样的反应也给所有清军带来了灭顶之灾,各部再也无心恋战,蒙古科尔沁部特木尔带领着剩下的蒙古骑兵也赶不及和八旗会师,自顾自直接向北撤退,左翼军的汉军旗则被吴三桂的关宁军给包了圆。只有八旗部队还是按照之前多尔衮的命令不顾一切强渡漳河,向东北方向的南宫、清河一线急速撤退。
清军沿路撤去,明军在后掩杀,但效果确实大打折扣。清军撤退时,一路劫掠来的金银财货、布匹绸缎、牲畜牛羊、辎重军械被丢弃了一路。明军宣大所部还好些,但陕军、晋军、关宁军的军纪就委实败坏的多,再也顾不上追击敌军,反而是扔掉手中的兵器疯狂的将各种战利品塞进行囊和背包,如果清军不是因为中军指挥失控,无法回头一击,恐怕仅是清军的小部队一个反击,便有可能使得明军遭受极大的损失。
朱平安所部一千余骑兵却是咬住了清军的步卒不放,一直追过了漳河,又向北深入了一百多里,这才被明军派出的信使拦住,信使气喘吁吁的报告说:“查清军右翼军岳托所部已经出现在故城和武城一线,卢督师下令,不可再追!”(未完待续)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