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斗这一场!”朱平安爽朗的大笑。
虽然语言粗俗,但仇泽和身后的新进士卒却感到无比的亲近,对朱平安的观感也逐渐好了起来。这位少年千户大人虽然治军严厉,但似乎并不是个很难接近的人,和以前见过的那些官员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校场中,常年准备的都有木刀木枪,刀刃未开封,枪头也用白布裹好,以免训练中伤到士卒。此时,拿过来便可以用。
岳锦峰本想参与,但朱平安没同意,愣是选了包括张二狗在内的十名普通士卒。
仇泽和手下士卒选了木枪、藤牌、木刀,还选了几根一丈长的木棍。
朱平安偷眼看着他们的布阵。仇泽手持长刀在前,两名木枪兵手持盾牌掩护身后,在后面,是四名挥舞着长木竿的士卒,中间是两名木枪手,最后则是两名手执木刀的士卒,负责守卫侧翼和身后。
朱平安心中不由得一笑,原来如此,这仇泽看来倒是有真才实学,有个老兵的样子,居然会使这套近战阵法,而且还有了些自己的变化。
朱平安在内的十一个人则站成了一排,各执刀枪,静观其变。
随着岳锦峰的一声大喝,仇泽带人首先杀了上来。
朱平安手一挥,整排人心领神会,随即跟随他的脚步,齐齐向后退却。节奏、步伐保持一致,虽然退却但丝毫不乱。
仇泽一愣,但此时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挥舞刀枪,一边招呼同伴保持阵型,一边紧追不舍。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朱平安虽然退却,但走的却不是一条直线,不时拐上一个弯,这样一来,仇泽等人想要保持一个整齐的队形便不是那么容易了,但仇泽也不是易于之辈,随即便喝令同伴之间间距扩大,为接敌战斗做好准备。
转了两圈之后,周围看热闹的新进士卒便大声呱噪起来,不住的向着朱平安子弟兵的方针喝倒彩,而岳锦峰等人仅仅是撇撇嘴,毫不理会。
看着仇泽的表情越来越不淡定,朱平安的心中一动,就在下一个转弯的当口,大喝一声:“三三!”
原本直线的队伍顿时分成三个三人的小组,每组两名刀手,一名枪手,从正面、左右两翼向着仇泽的队伍发动攻击。
仇泽的队伍战线拉得长,虽然预留了空间,但骤然遇袭,还是有些慌了手脚。
朱平安的两个三人小组直接攻击仇泽队列的腰部,枪手吸引手执长木竿士卒的注意,两名刀手从两翼猛攻他们的下盘。负责保护的木枪手和刀手合适面对过如此立体式的攻击,一时间将不知道是该防范枪手,还是刀手,不免有些混乱。这样一来,仇泽队列顿时出现了前后脱节的现象。
仇泽和身后的两名长枪手,面对正面三人小组的攻击,虽然攻势凌厉,但却失去了身后手指长木竿士卒的保护,一时间只能保持攻击的姿态,却不敢深入。
就在此时,朱平安和张二狗却突然加入到战团中,一左一右,从三个小组的缝隙中插了进来,直接扑向仇泽身后的两名长枪手,不过一个照面,便将两人放倒在地。
接着,两人不管旁边的仇泽,又向后杀去,配合两个三人小组合力将仇泽剩余的八名士卒围住,仇泽想要回援,却被正面三人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接下来的战斗就简单了许多,朱平安和张二狗悍勇无比,贴身插进仇泽队列中,长木竿、长枪毫无优势可言,被两人和其他六名士兵三下五除二的打倒在地。
转回身,朱平安笑吟吟的的看向正在和三人小组厮杀的仇泽,“仇军头,还打算孤身对付我们十一个人吗?”
张二狗呵呵一笑,就准备带着两个小组六个人上去解决战斗。
仇泽却恼羞成怒,一刀荡开眼前的木枪,一个回身,捡起地上一把遗落的木刀,双手舞刀便向朱平安杀过来。
朱平安拦住跃跃欲试的张二狗等人,脚尖一挑,一面藤制圆盾到了手中,手执木刀便迎了上去。
仇泽运刀如风,双刀将身前三到四尺的空间护得风雨不透,劲风扑面。饶是岳锦峰等人也是脸上微微变色。
而朱平安则是以圆盾护体,手中的木刀势如千钧,硬生生的将仇泽的刀网砸开了一个缺口,圆盾稍一用力,便磕飞了仇泽的左手刀。
仇泽还没遇到过如此难缠的对手,一时间血贯双瞳,就连眉角的长眉都飘散开去,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双手同时按住刀柄,刀锋向上,一下下的狠劈过来。
“大人小心,这小子失心疯了!”岳锦峰不由得提醒道。
朱平安一个不小心,手中的木刀被仇泽一下子震飞,仇泽一声狞笑,挺身又狠狠的劈了下来。
岳锦峰等人大惊失色,周围上千人鸦雀无声。
朱平安索性丢掉了手中的圆盾,一个纵身,避开仇泽势若雷霆的一击,欺到仇泽的身前,一双手牢牢的抓住仇泽的双手手腕,右腿膝盖闪电般的顶了上来,重重的击打在仇泽的小腹部。
仇泽惨呼一声,丢掉手中的木刀,径直向后飞出十余步。
朱平安悄然落地,看向嘴角沁血,一脸痛苦的仇泽,“说,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