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老公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她,可凌司夜,却百分百相信她,真是有点讽刺,又有点让她感叹。
乔颜落所在的女监舍,一共上下铺住了十二个人。
并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房间里脏兮潮湿,有老鼠蟑螂之类的,很干净,整洁,乔颜落被安排了最里面的一个上铺。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进到这种地方。
想想最近发生的事,就像做梦一样!比演电视还要精彩!
平时总是看她不顺眼的婆婆被人杀死了,她成了嫌疑犯,还证据充足......真是笑死人了!
她平时踩死只蚂蚁都不忍心,怎么可能杀人?
也只有萧逸辰,才会一次次不相信她!
说什么喜欢,会重新追她?就算她以后单身一辈子,也绝不可能再接受他了。
下午乔颜落跟着大家一起去外面草坪清洁,操场上清一色的女因犯,有年轻的,年老的,苍桑的,憔悴的——四四方方的高墙电网围着的操场,就像一个大牢笼,将她们与外面的世界,阻隔成了两半。
看守所的规矩阵应该跟当兵的一样,非常严苛,到了吃饭点,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吃完,洗澡大家一起在个澡堂里,没有任何东西遮挡。
“听说你是因为杀了人才会被关进来的?”一个留着青年头的女人站到乔颜落跟前,眼光闪烁的打量着她年轻的身子。
乔颜落赶紧用毛巾擦净身子,胡乱的套上囚服,她垂下眼睑,不理会女人的打量,提着桶离开了浴室。
她虽然没有进来过,但也从电视上看到过一些报道,进了这种地方,还是要低调些,有些犯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脑子里,乱轰轰的——到了半夜,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
她不停地反抗起来,双手伸到女人的后脑勺,揪住她的短发,使劲将她丑陋的嘴脸拉开。
女人力气也很大,她三两下就控制住了乔颜落的双手,她趴乔颜落耳边阴森森的警告,“你最好乖乖从了,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女人低声叫骂了一句,她反手就掐住乔颜落的脖子,非常用力,将乔颜落往死里掐。
乔颜落双腿不停地挣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求救声,可是监舍里的其他人,都无动于衷,似乎已经见惯这种场面。
乔颜落心里一寒,她知道,只能靠自己了。
不然,她会死在这个变态女人手上。
她摸索到枕头底下先前在操坪上悄悄捡到的一根木棍,她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意外出现,她进到监舍时将木棍藏到了衣袖底下,所以,没有狱警发现。
她摸到木棍后,使劲往女人的背上插去。
“啊——”一声惨叫,顿时惊动了所有人,包括狱警。
女人万万没想到乔颜落会留有这一手,她面目狰狞的瞪着乔颜落,使劲扇了她两巴掌,乔颜落也被逼到了绝路,她手里染满了鲜血的木棍再次朝女人插去,女人见此,赶紧跳下了她的床。
啪的一声,监舍的灯骤然亮起。
狱警拿着电棒匆匆赶了过来。
“谁在闹事?”
欺负乔颜落的女人显然是个老油条,她一副委屈的样子,抢先一步控诉,“是她先动的手,我什么也没做,她就将我伤成这样了,哎哟,好痛!”
狱警知道女人喜欢对新来的犯人占便宜,以前那些被占了便宜的人经过她一顿毒打也就默默忍受了,她们狱警收了好处,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这次倒是来了个强硬不怕死的。
“你,下来!”狱警指了指乔颜落,“跟我来。”
乔颜落忍着浑身的酸痛,跟着狱警到了禁闭室。
“今天晚上,你就呆在里面好好反醒。”
乔颜落被狱警用力的推了进去。
狭小黑暗的禁闭室里,一点光线也没有,就连呼吸,都会觉得压抑。
乔颜落跌坐在地上,她环着瑟瑟发抖的身子,第一次,感觉到绝望——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她明明什么也没做,没杀人却进了看守所,进来后也没有招惹任何人,偏偏还险些被——双手捂住红肿的小脸,任泪水肆无忌惮的蔓延。
凌司夜和张律师调阅了乔颜落的证物清单后,凌司夜眯了眯眸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张律师,这上面她右手食指指纹是完整的,对吧?”
张律师不知道凌司夜为何要这样问,卷宗上面记载得清清楚楚,他看得到啊,不过凌司夜是大老板,他不敢有疑,点头,“是的。”
“那如果乔颜落食指受了伤,并且伤疤还在,证物上可能会留下她完整而清晰的指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