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这个朱腾达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日晚膳之后,二郎在书房内写功课,凤行瑞在旁边不时督导,顾昭华刚哄了三郎睡下,这会过来与他说话。
顾昭华拿着一本海外杂记看得仔细,这是赵庆龙从郎国送回来的,当初她派赵庆龙带了大量的金银货物从走私渠道去到郎国,在郎国安营扎根,如今经过几年的经营,华美商行在郎国已有了不小的发展,每年只凭着私路运进大瑞的货物都能为顾昭华创下不少的收益,更别提在郎国的根基稳健,待将来开了海禁,定是有大发展的。
“我以前查过朱腾达,他虽然与朱贵妃是远亲,不过他为人正直,不愿攀裙带关系,否则在福州吹了这么多年的海风,怎会连个安稳的日子都没有?”
凤行瑞微微蹙着眉,似乎在想这个人的履历,没一会眉头一松,“我记起来了,他之前利用朝庭镇海的款项去造般,凤行玉抓着这点不放已革了他的职将他发配到南海充军。”大瑞海防向来薄弱,又素来禁海,一直没有将海防重视起来,所以朱腾达扣了治海的款项私下为朝庭造船,这罪名自然可大可小。
“竟然是这样?”这一年来顾昭华怀着身孕甚少关心外界的事情,都不知道朱腾达竟然已落了难,不过也是,重海一回有许多事情都和原来不一样了。
凤行瑞沉思了一阵子问道:“你觉得大瑞应该放开海禁?”
“你觉得呢?”顾昭华笑着反问。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来问她?
凤行瑞失笑,开海禁利国利国,百姓富足朝庭税收也会丰足,自然有足够的银钱去运筹帷幄,“这件事我的确想过,不过南疆的仗打了一年,北边的战事也才刚刚平定,朝庭实在抽不出那么多银子来兴海事,这件事恐怕父皇也不会同意。”
听到他的难处,顾昭华垂目笑了笑,轻轻地翻着手里的册子,突然问道:“二郎,赵庆龙送回的郎国墨可好用?”
二郎抬头看了看他们,又有些无奈地瞄了眼凤行瑞,“父王聪明一世,怎么忘了当世的财神爷就坐在眼前?有娘在,捐几艘战船不是小意思?”
凤行瑞怔了怔,他知道顾昭华的商号赚钱,可在他的心目中,再赚钱也不过是个平民之利,能赚多少?
顾昭华看他的样子轻哼一声,“看来咱们王爷瞧不起我,这几年赵庆龙在郎国运回的东西都获利可观,不敢多说,几百万银子还是拿得出的。”
凤行瑞倒是被这数字惊了一下,跟着笑道:“好大的口气,但你可知道,几百万银子够数百平民百姓衣食无忧渡过一生,放在军中却是连个响都听不着。”
顾昭华“啪”地一声合上书本,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跟前,虽然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却也努力直视着他,“那一千万呢?两千万呢?三千万呢?”
看着凤行瑞眼中的讶色,顾昭华一扬下颔,“王爷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如果我能为福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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