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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政的心震动了,这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低下头对男孩说:“这是给你的,你吃吧,奶奶另外还有。”
拿出一块大蛋糕一瓶矿泉水,走到刘懿面前,说:“让你奶奶一定吃下这个,下一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刘懿立即反应出下一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意思,赶快接过食物,深深的看了陈维政一眼,走近奶奶,由于她的劝说,奶奶也生硬吞下面前的食物。
阮蕾冲陈维政做个手势,认为他做得很好,值得表扬。
一个小时后,堂叔打电话来,村里准备就绪,这边立即按计划往村里赶,回到村里不到二十分钟,老人故去。时间是九点,亥时。
陈维政、陈维刚、阮蕾三人也去到老刘家村。
老太太已经哭昏过去,孙女陪着奶奶,也哭得死去活来,小男孩六神无主,反而像影子一样跟着给他吃了一餐面的陈维政。
在老刘家村,陈维政第一次知道,为什么农村拼着罚款拼着坐牢也要生个儿子的原因!老人故去,没有儿子洗身、装殓。没人安排工作,没人烧纸点香,甚至没人报丧。没有儿子就没有掌控工作的主心骨。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出钱!阮蕾如何能干,始终是个没经验的小姑娘。而且一旦涉及到方方面面,她就无能为力。
看到这个场面,陈维政再也忍不住。让陈维刚把村支书叫过来,同时叫过刘懿的堂叔。问:“平时村里办丧事有没有专门的人*作?族里或者宗祠里有没有准备香烛纸灯油?村里有没有各种吹法螺做道场的人?平时都让什么地方的队伍弄?”
村支书和堂叔说:“没有宗祠,因为跟新刘家村争地位,连族长都没有选出来,平时村里办红白喜事都是各家自作主张,村里关系好的来帮忙,吹法螺做道场的各人自已请,有请邻村的,有请县城的,没有固定。”
听了这个话,陈维政*起电话,拨通了白事张:“张叔,这么晚麻烦你,想请你帮个忙。”
白事张说:“维政你说。”
“我在龙山老刘家村,这里有个朋友的爷爷过世,想请你救下急。”陈维政没有同他客气,问“你那里有没有装殓师傅?”
“有。”
“你能不能让他带全套衣服来帮装殓一下,时间长了怕硬了不好弄。”
“二十分钟师傅到,到老刘家村找谁”
“找我。”然后继续安排工作:“喊一个人送香烛纸和土炮下来,最好快点到,现在冷火悄烟不成样子。然后再安排人送帐布、花圈下来布置灵堂。半夜前布置好灵堂,子时正鸣响念经的到位。”
“好,我马上安排,香烛纸、土炮跟装殓师傅一起到。”白事张说:“安排好我也下来。”说完挂了电话。
陈维政打完电话,跟堂叔说:“堂叔麻烦你再找几个人,在旁边把锅架起来,备好柴火、餐具、水,费用你直接问她要。”说着指了一下阮蕾。从身上拿出钱包,点出两千元人民币给阮蕾,说:“不够再问我要。”
“今天晚上的宵夜和明天早餐是素面条。面条和油盐、味精、香料,老干妈辣椒酱还有一次姓碗筷等下我拿给你,你找个人来煮面条。十一点半开餐,一直开到一点,随来随吃。明天中午和晚餐明天早晨再说。”陈维政再对堂叔说,堂叔点点头:“我叫小懿的婶婶来。”
然后转过身对支书说:“书记,今天晚上我考虑是对付过去再说,明天才正规办事,你看这样行不行?”
书记鸡吃米一样点头:“行,行,这样很好,很好!”
从陈维政开始打电话,村支书、陈维刚、阮蕾和小男孩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阮蕾接过两千元钱,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到是堂叔醒悟得早:管你是谁,给钱就好办。
直到装殓师傅装殓完毕,刘懿和她祖母才回过神来。发现两米高的长香已经点上,长明灯也已经摆在棺底。阮蕾跟堂婶在清理厨房设施,堂叔和村里一些人在悬挂帐布布置灵堂,陈维刚和支书在棚口接待来客,陈维政和白事张在各个岗位布置工作检查成果,陈维政牵着手的,是自己的弟弟。
“咚咚咚”三声土炮,丧礼拉开序幕。
接受了两天两夜的祭拜,丧礼完成,盖棺入土,曲终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