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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姐带着陈维政去到领导办公室。
“一年了,后生仔,你可把我们害苦了”领导一见面,就是分摊责任。
“才一年?”陈维政一楞神,他在空间里以为过去了十年。再三确认领导墙上的挂历,2012年7月,的确是整整,是一年。
“这一年麻烦你们了,实在对不起,我也不想的。”陈维政说。
“醒过来就好,就怕醒不过来。你要多谢谢肥姐,她天天去看你,为你的事她*心最多。”领导说。
“谢谢肥姐”陈维政转身对肥姐说。
肥姐笑笑,说:“知道一醒过来第一个就来找我,我满意了!”
闲话几句,陈维政问肥姐有没有区杰的电话号码,肥姐说有,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喂。”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肥姐你找我?”
“是我!”陈维政有点激动:“区杰,是我。”
“你哪位?这号码不是肥姐的吗?”区杰做梦都没有想到陈维政会醒转。
“我是维政啊!”陈维政差不多是喊了起来。
“你是维政?维政?陈维政!你活了!”区杰完全是狂叫起来。
还是那辆福迪探索者三,柴油车的声音在别的地方显得很响,可在公交停车场一大堆柴油大巴中间显得很斯文。
车一停稳,区杰跳下车,看到早在一旁等候的陈维政,激动地拥抱在一起,这一刻,他们找到了生离死别再重逢的感觉。
区杰有点瘦,形象很不好,一副很潦倒的样子。
跟领导约定好找个时间核算费用,去派出所消案。告别了肥姐,陈维政和区杰离开公交停车场。
陈维政的第一句话:“区杰,你告诉我,我爷爷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你爷爷出事了?”区杰很惊讶。
“隐隐约约有点印象”陈维政说的很含糊。
“嗯!”区杰没有深究:“送到医院就不行了,在急诊室就过去了。”
“啊!”虽然有思想准备,但是还是心中太震。陈维政一阵心悸。
“我先带你去整理一下,然后去我家,你的东西都在我那。”
剪了个头,买了双休闲鞋替下脚上的人字拖,陈维政的形象改善许多。到了区杰家,陈维政发现区杰家前所未有的乱,不是急匆匆的走,就是傻乎乎的坐,甚至都没有人来跟他打招呼。之前也来过他家,虽然不是特别豪华,但是井然有序,家人也非常有礼。
“出什么事了?”进了区杰的房间,陈维政问道。
“家里出了点事。”区杰一边说,一边把陈维政的钱包、学生证、身份证、还有他爷爷的骨灰存放证递过来,还有陈维政的旧手机,陈维政的手机区杰一直没有停,一直保持开机状态。
“我们家超市旁边,又开了一家美国来的大超市,其实在一起做超市也不要紧,谁知道这家超市的老板喜欢吃独食,想方设法要斩尽杀绝。大鱼吃小鱼,我们斗不起,走又走不掉,只有等着死。”区杰一脸苦笑:“我老爹到处求人,大家都同情他可谁也不敢帮他。听说美国超市的老板来头不小,有大背景,谁也不敢惹他。”
“你们家的超市还开门吗?”陈维政问。
“开。”
“陪我去买点东西,我除了这件t恤,就是你帮我买的文化衫了。”
区杰也笑起来:“行,买好东西,去学校边那家馆子,给你接风洗尘,看看宿舍里那班小子还有几个在。”
陈维政找银行取了钱,来到区杰家的超市,随便买了点曰用品。还特意在旁边的新超市逛了一圈,那是一个四层楼的大型超市,比区杰家的大得太多,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物资丰富,类别分明。即使人家不是有心打压区杰家的超市,区杰家顶起来都有点困难,更何况人家有心打压,区杰家的超市就完全处于劣势,毫无抵挡之能。
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后,离开超市来到学校,同学们都已经离校,毕业了,各自需寻各自门。辅导员黄老师还在,看到陈维政身体恢复正常,很高兴,一起吃完饭,去帮陈维政办理补考事宜,告诉陈维政,只要必修课补考通过,就能得毕业证,当然,前提是把这一年的学费补上。
学校是不能住宿,区杰家乱纷纷,陈维政干脆回到三德里,起码这地方暂时还是属于自己的地盘。在回三德里的路上,区杰父亲一个电话又把区杰喊走了。
回到三德里,扎扎实实的搞了一个小时的卫生,才把这间二十平米的房子弄得有了一点人气,觉得勉强能够住人。
公交公司的领导来到三德里,说,之前的费用都由他们负责,之后各管各,如果陈维政要继续在这里住,就要交租金。一起来的还有当地派出所的片警,问了陈维政一些当时的情况后,顺便消案。
陈维政交了600元钱,说再住一个月,补考完就走,公交公司同意,随后叫人来装上防盗门。
听说他醒来了,左邻右舍都来问候,主要还是看稀奇,想看看正常之后的微笑哥是什么形象,看到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小青年,失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