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听了喻微言的话,刺出去的剑陡然偏了一个方向,离她喉间仅有寸许。
喻子琪显然看出了喻微言的缓兵之计,他看向追风,继续唆使:“追风,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你怎么知道她会医术?她这是不想让你杀她,徐晃你的缓兵之计!”
追风听后眼眸一眯,垂眸望着昏睡在船上的主子,有些举棋不定,对他来说,主子的安危是最为重要的事。
喻微言看着喻子琪,挑拨道:“呵,你这人是想做什么?想害死王爷么?你到底居心何在?”
追风闻言,又转眸看向了喻子琪,这个女人说的话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但是,他也不会太相信喻子琪,毕竟他与主子结交也不过数月,他到底是何居心,他还不能完全确定。
“公子,不管如何说,主子的性命是最重要的,若是主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回去之后都是难辞其咎的。”
喻子琪听着这话,心口紧了一下,尔后狠狠地瞥了一眼喻微言,只觉这个女子狡猾如狐,三两句话就让追风顺了她的意。
哼!他明的杀不了她,暗地里还会饶了她么?
反正现在的她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就看他何时下手了。
心中有了想法后,喻子琪便不再说话,只冷冷地从追风手中结果橹,用力摇晃起来。
追风见喻子琪没有再说话,遂对喻微言冷声道:“你快给主子看看,他到底怎样了?”
喻微言坐了下去,将手搭在百里俊南的脉搏之上,一探之下,心里竟是咯噔了一声,脸色瞬时变得凝重起来。
百里俊南的脉象十分微细,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他这伤若不及时医治,轻者斗气尽毁,重者危及生命。
他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救她,这个情欠得有点太大了。
“主子到底怎样了?”追风瞧着喻微言的神色凝重,不免大声质问起来。
喻微言看向追风,如实回道:“你家王爷受了很重的内伤,我这里有一颗护神丹,能暂时帮他保住心脉,你们最好能够度一些内力给他,以保证他身体的温暖,另外,这船还得加快速度,你们王府不是带了医师的么?他那里应该备了很多珍贵的药物,要尽快上岸让他治疗。”
一袭话语说得追风即刻变了脸色,喻微言刚刚将药丸喂下之后,他便扶起了百里俊南,随后用手给他度真气,喻子琪也过来帮助他。
喻微言拿过橹,快速地划了起来。
隔了一会儿,待追风与喻子琪为百里俊南度完真气之后,追风迅速夺过喻微言手中的橹,疯了一般地摇动起来。
因为追风用力太猛,喻微言的手被他的指甲划伤了,她转头看着火急火燎的追风,眉头蹙着,却也没有说什么。
追风真是一个衷心的仆人。
小船迅速朝前划去,没过多久,喻微言抬眸一看便瞧见了岸上站立的人群,那些人都是宁王府的侍卫。
待小船靠岸之后,追风便喊道:“赶紧过来将王爷抱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