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喻微言总算是搞清楚了百里无尘的意思,一番说辞下来之后,她也忽然想起了古人的礼仪。
女子的脚对于古代女子来讲是十分珍贵的地方,光裸的脚部只能自己的夫君可以看见,其他人皆是不可以的。
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了自己的脚,将被视为不贞。
喻微言凝眸看着百里无尘,他单膝跪在竹排之上,垂着头,墨色的发丝有一些滑到了蝴蝶面具的上面,他凝视着她的脚,用他的大掌为她轻柔的逝去水渍,末了还用他的衣摆包住了她的脚部,待她脚上的水渍全部碾干之后方才温柔地为她穿上鞋袜,整个过程流畅而细致,并未有半分的停顿,似是用衣摆给她擦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定定地看着百里无尘,因为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而震惊。
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叔,竟是这般为她拭脚么?
还有他用自己的衣摆为她擦脚,那个动作看着竟是极其的珍贵与虔诚,仿似她的脚是一件无价珍宝一般。
百里无尘细致地为喻微言穿好鞋袜之后,抬眸看向喻微言,命令道:“若是以后再敢这般脱了鞋子,我饶不了你!”
“你怎么又不讲道理了?”当喻微言还在为百里无尘的动作感动时,百里无尘一句冷冰冰的话语瞬时将她的心头热给浇熄而去。
这个人,总是喜欢在不适当的时候泼一盆冷水下来,让人淋个兜头湿。
百里无尘霍地站立起身,垂眸睨着喻微言,显然有些不悦:“怎么?你的意思是,以后若是寻着机会了,你还会脱?”
喻微言见他站立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因为身高的差距,喻微言一站起来就觉输了气势,她踮起脚尖昂着下巴,挑衅道:“那当然,鞋子在我脚上,我想脱就脱,莫非还要过问其他人的意思么?”
即便她真跟他有什么了,他也不能管这么宽,她又不是古代的女子,凭什么事事都得听他的呀?
“我叫你不准脱,你就不准脱!”
“我偏要!”
“你……”百里无尘垂眸睨着喻微言,薄唇抿成一线,垂于身侧的手也紧紧握成拳头,他盯着喻微言看了良久之后,终是伸臂揽住了她的腰身带着她腾空而起,飞身而起之后,他旋脚狠狠地踢了一下竹排,将心中的气闷全部都发泄到了竹排之上。
喻微言瞧见百里无尘将气全部都发泄到竹排之上时,眼眸翻了翻,在心底嗔了一句:“幼稚!”
百里无尘铁青着脸带着喻微言飞身上了马车。
逐日逐月见百里无尘归来,迅速停稳马车,躬身立在一旁让百里无尘上马车。
待百里无尘卷着喻微言上了马车之后,只听马车之中传来一阵冷凝之声:“走了。”
逐月嘴角撇了撇,耸了耸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方才这位爷不还笑得阳光灿烂么?怎地忽然之间又开始阴云密布起来了呢?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