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此时的景象任谁都能猜想的到是发生了什么,霍聿深不动声色睨着面前的人,然而他的思绪远远不像他面上的神情这样不起波澜,混乱纠集。
宋蕴知没等到他的回答,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咬着唇转过身,拿起自己散落在一旁的衣服。
走进浴室前,她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背对着他极慢地说:“承之,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门锁落下的声音在死寂一般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霍聿深的目光很沉,视线不经意间瞥过浅色床单上那刺眼的一抹,神色更是复杂莫测。
宋蕴知骨子里还是有股子矜持,可为了这个男人,她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更让她觉得耻辱和难受的,是他依旧漠然的态度。
故意利用他的误以为……
她躲在浴室里不愿意出去,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昨天晚上温浅的话还在她耳畔回响,好像有些东西,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已经不属于她了。
这条渐行渐远的路,不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
周衍正不知道这一大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霍先生二话没说就让人把宋蕴知送了回去,此时书房里的氛围更是压抑的有些异常。
“宋小姐说她要直接回锦城,那现在这到底怎么办,青城还是锦城?”周衍正轻声咳了下。
霍聿深的目光凝着面前一个虚无的点,闻言英挺的眉微锁。
“温浅呢?”显然话不对题,霍聿深的眸色却是更沉。
“昨天太阳下山之前就送温小姐走了,那时候正好和宋小姐撞了一面。”
霍聿深心生烦躁,指腹摸索着自己右手腕上的咬痕,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
就这个东西是当年的事情留下的痕迹,伴随着他过了五年时间,至今为止,都是他觉得亏欠的过去。
也正是这件事,让他和宋蕴知之间起了隔阂。
一晃,五年。
霍聿深看着手机上始终未接通的电话,他的耐心不好,这几通电话已经算是他的极限,长久的一阵沉默后……
不过想想也正常,温浅躲他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愿意接他的电话。
他放下手机,沉沉的声线听不出起伏,“衍正,回一趟锦城。”
“好。”
周衍正应下,心里也是讶异,这突然之间又一起回锦城,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今天就回去吗?”
霍聿深微微点头,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缠绵的山色,衬衣的袖口微卷起,点了一支烟,青白的烟雾缭绕间,他的神色逐渐模糊开来,眼底蕴着浓重的黑,深不见底。
宋家,宋蕴知。
或许他这五年来的执念,是时候做一个了断。
离开青城的那天,霍聿深突然想起一件事,对着助手吩咐道:“那栋园子可以找人去翻新,只保留原建筑。”
“好的,先前就已经有人去看过了,效果图一会儿发给您。”
霍聿深平静的应了声,司机候在一旁替他打开门。
真像一开始他所言那般,瑜苑太老旧,可全拆了又算是毁了它独有的老建筑韵味,可他不愿意留着这地方,就像抹去为此而与他牵扯的某个人,所有的痕迹。
……
锦城霍家
这五年来,霍聿深回家的时间不多,就算回来了也待不了多久就匆匆离去。
车刚停下,雕花铁门外远远开进来一辆熟悉的车子。
“今天二少也回来?”霍聿深随意地问身边的管家。
管家点头,笑道:“三少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霍聿深沉吟了瞬,此时倒是想起来了,他父亲的生辰。
霍家在锦城位高权重,虽说父亲早些年就退了下来,可在他手里带起来的门生遍地,难怪今天的霍家看上去格外的热闹。
就连霍浔州,竟也回来了。
说是亲兄弟,但霍聿深这两年见到霍浔州的次数也并不多。
霍聿深一身黑色西装,缓步在傍晚的夕阳余晖下,可他的周身像是浸着一层夜色的深沉,盛夏夜晚的暖在他身上沾染不到一丝一点。
霍浔州下车后朝他这边走来,身形同样颀长英挺,只是两人生的不像,唯有那双凌厉的凤眸,典型的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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