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举义走进了王志的房子。他一看,王志不在,他的孙子王晓东伏在桌子上面练毛笔字。王志很疼这个十三岁的孙子,毕竟自己的儿子在赶马车的时候,马惊了、车翻了自己的儿子也被砸死了,晓东他妈一着急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去了。自己一家子人就剩下晓东这么一个独苗了,只有晓东和爷爷住一个房间。宫举义问王晓东,爷爷去哪儿了?王晓东说在里屋那。宫举义当下不在和晓东多做闲聊,刚走到里屋门便听到了王志的二胡声。宫举义知道这位老人家不喜欢别人在他拉二胡时打扰自己的,于是宫举义也不进去。等他拉完在说,就找个地方先坐下聆听着。里屋没有开着灯,只见王志向窗而坐,银白色的月光如一汪清泉洒在老人,老人的个子不算高,很瘦但很精神,有一骨仙气的身材,叫人看了是那样的潇洒。
一曲拉毕,屋外的宫举义还游于在略带悲伤的曲调之中,正在他听着美好的乐曲时,倒是屋里的老人先说了:“是举义吧,快进来坐。”宫举义这才回过神来,走进屋里坐下后讲:“王志叔刚才拉的是哪部神曲?”王志抚摸着手中的二胡,缓缓地说道:“这是一曲(思亲曲),每当拉这首曲子的时候,我总想起我的一生奋斗与忧伤,但这首曲子的曲调多么向往未来美好生活的幻觉,所以我又总是能感受到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感悟。”
宫举义暗暗地钦佩王志的坚韧和顽强,老人在他心目中是豁达开朗的,从不沮丧,连一声叹息都没有。王志说给宫举义去泡壶茶,接着迈着步子朝着茶几走去,宫举义能够理解老人的心,他像孩子一样不掩饰自己的高兴。因为自己今后有钱了,而不是过去的穷小子了。“怎么样,罗英的身体还好吧?”王志重新坐后,老人问着宫举义,他知道这个聪慧的年轻人的媳妇是个花瓶。“哎,还是老样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能碰!现在我妈都看到了我们没有了一点生活的希望,只是一看到小英,我的心里就觉得遗憾。”在这个青年旺盛时期,能不想那些事吗?宫举义从不掩饰内心的想法,他也一直都是把王志当作自己的精神导师看待的。王志轻轻抿了抿茶淡淡的说:“遗憾怎么了?生活本来就是因为遗憾所以才更显得完美吗?举义想开也就完美了。”一旁的宫举义抬头一想,似乎有所悟,似乎又不太清楚。
想我这一辈子,概括起来也算是少年丧父,中年想掘,老年当和尚了,你宫举义就是在不好,也不比王志叔啊,最起码你老了做不了和尚啊!老人继续说着,边说边抬头看着那天边的明月,仿佛他又想起当年在外面村遇到那个姑娘正在对着他的笑容。回家后,宫举义一直在思考着王志叔说的话,他总觉得王志就是他的写照,他想自己到了他那个时候连个子女都没有、谁给你养老送终,他预感到自己肯定也得做和尚了。正在想着时候,已回到家了,罗英已躺下了,自己洗一洗也就躺下了,突然罗英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她的身子紧贴着他。“怎么了,咋还没睡呢?”他感觉到了她的要求,可是,他不能为了自己那样做。他虽然也想做,可不能强行地去干这事。他本来上一次那样做想起来就后怕,这会就更胆怯,他一想起她说过一旦…,就会要了她的命,也就没有了性趣。
罗英没有说话,她的身跟蠕虫一样不停地扭动着。她说:“你来吧,我是吃药了。我问过宫生医生了,只要吃了药就可以。”既然宫生说行,那就真得问题不算大了。他有了些安慰,毕竟宫生是村里曾经的神医宫廷廷的徒弟。罗英的话使得宫举义心里的害怕在一点地缩短着。他将她揽过来吻着她的…。黑暗中,他仿佛看到罗英的眼睛体会每个部位都在说话,她在说,作为他的女人,今天不管怎样我都要叫他当一回男人,我也要当一回女人。他明白,她宁愿豁出命来他也要尝一尝这第一次的欢愉是个啥滋味。他们都是头一回,都很笨拙。他出次尝到了人生的乐趣是这样的每好,按奈不住的动作,无数次的渴望今天终于得到了满足。她已大汗淋漓了。他拉动了电灯开关,从黑暗中跳出来的她把他吓得不得了,她大大地喘着,脸部已是毫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