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杰眼珠转了转,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橙汁一口喝干,紧接着,他打个响指,叫来站于不远处的服务生,说道:“结账!”
“老板,一共二百三。”服务生笑呵呵地说道。
格格扬起眉毛,才一杯橙汁两瓶啤酒就要二百三,也太黑了吧。他正要说话,夏文杰已掏出钱夹,从中抽出三张百元钞票,递给服务生,说道:“不用找了。”
说完,他向格格和月月使个眼色,向酒吧外走去。
当夏文杰路过带鸭舌帽的那人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目光低垂,希望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只是那个人也很小心,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夏文杰只能看到他的鼻尖以下的部位。
虽然只看到了小半张脸,夏文杰心里还是一动,感觉有些眼熟,这个人应该是自己曾经见过的。
心里正琢磨着,他已走出酒吧的大门,出了酒吧,他故意加快脚步,当走到路边的一条小胡同时,夏文杰身形一晃,身子仿佛狸猫般闪进胡同内,格格和月月也双双跟了进去。
“杰哥……”格格眼巴巴地看着他。夏文杰向他摆摆手,做个禁声的手势,而后他身子倚靠着墙壁,从口袋中摸出香烟,叼起一根,点燃。
他才抽了三口烟,那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步履匆匆地从胡同前走过去。
夏文杰目光一偏,看向月月,后者会意,箭步窜出胡同,在那个男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把扣住他肩膀的衣服,另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将他硬拽进胡同里。
那名男人突然被拉进胡同,脸色顿变,忍不住想要大声呼叫,但月月的手如同长在他的嘴巴上,任凭他如何拉拽,就是扯不开分毫。
格格跨步走到他近前,手臂一挥,将他头上的鸭舌帽打掉,而后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的脸上,问道:“为什么跟踪我们?”
男子两眼瞪得滚圆,惊恐地看着面前的格格,嗓子眼里发出囫囵不清地叫声。
“放开他。”倚靠墙壁而站的夏文杰从胡同深处的阴影中走出来,目光如炬,在男子的脸上转来转去。
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黑皮肤,大眼睛,就是脸稍微圆了一些,如果能再瘦一点,觉得称得上是个帅哥。
夏文杰凝视他片刻,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余新贵!”他在李千秋和派出所提供的资料里都有看过余新贵的照片,即便照片拍出来的效果和本人会有些诧异,但大体是不会变的。
听他说此人就是畏罪潜逃的余新贵,格格和月月心里同是一惊,前者下意识地松开他,转到他面前,和月月一起仔细打量他,可不是嘛,这人和余新贵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就是比照片上的模样稍微胖了一点。
看罢之后,格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摇头说道:“余新贵,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跑来跟踪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知道你们是稽核!”刚才还一脸惊慌表情的余新贵此时已被急切所取代,毫无预兆,他噗通一声跪到地上,颤声说道:“救……救救我吧,我……我知道你们是稽核,现在能救我只有你们了……”话还没说完,他的眼泪已如同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
格格和月月互看一眼,接着又双双看向夏文杰,完全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新贵不是畏罪潜逃了吗?又怎么会突然找上己方呢?他知道己方是稽核啊,难道神经错乱了吗?
夏文杰走到他近前,抓住他肩膀的衣服,把他从地上硬拉起来,同时语气平淡地说道:“起来说话!要跪,你也不该给我下跪,而应该去给那两名惨死的矿工下跪!”
“稽核同志,我……我是被冤枉的!”余新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什么意思?”夏文杰微微皱起眉毛,不解地看着他。
“矿上……矿上发生的不是塌方,是……是有人故意引爆炸药制造的塌方……”余新贵眼巴巴地看着夏文杰,颤声说道。
啊?听闻他的话,格格和月月皆忍不住倒吸口凉气。人为的塌方?这个指责可太严重了,如果真像他所说,那就不是事故,而是故意杀人,是谋杀!
“你在胡说什么?”格格沉声喝道。
“稽核同志,我……我没有胡说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关翘设计的,这一切都是关翘设计的,他要……他要霸占我的矿,就用这招来故意算计我……”说话时,余新贵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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