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是自然,先生领军平‘乱’,这一路辛苦有加,这便是本王为先生的接风宴,焉能不隆重些。只可惜不能叫别人来作陪,气氛稍显冷清些。不过不要紧,一会儿命歌舞姬来唱曲跳舞便好。”安庆绪道。
严庄呵呵笑道:“王爷有心了。不过歌舞便免了,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些玩意,还不如你我清静喝酒话的好。”
安庆绪愣了愣笑道:“好好好,但听先生吩咐便是。先生怎么着便怎么着。”
严庄微笑不语。安庆绪抬手招呼身旁的仆役开酒,同时指着那一坛还带着泥封的酒坛道:“先生喜欢喝竹叶青,这不,本王费劲了心思才搜罗到了一些。今夜先生可以畅饮。”
仆役拍碎了酒封开始往壶中灌酒,好酒就是不一样,坛口一开酒香四溢,中人‘欲’醉。严庄鼻子动了动面‘露’期盼之‘色’,待安庆绪亲自把壶斟满了面前的酒杯之后,严庄更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来滋儿一口喝干。
“如何?这酒还成么?我对酒水不太懂,先生当一口便可品味出好坏来。”安庆绪对严庄不敬先饮的无礼举动不以为意,捧着酒壶笑眯眯的问道。
“好酒,上等好酒,醇厚绵长,清冽芳香,确实是上风的竹叶青。”严庄头赞道。
安庆绪大笑道:“好好,先生喜欢就好。来,再满上。”罢安庆绪便再次要替严庄斟酒。
“慢着。”严庄伸手护住了酒杯微笑道。
“怎么?先生难道一杯就够了么?”安庆绪楞道。
“老夫的酒量王爷不是不知道,不千杯不醉,等闲几碗酒倒也喝不倒我。王爷给老夫准备了好酒,老夫自己却也带来了一壶好酒,不妨给王爷瞧瞧这酒如何。”
严庄着话,朝‘门’外摆手。一名仆役捧着一只红漆托盘从外边进来,恭恭敬敬的将托盘中一只锡壶摆在桌上。
安庆绪皱眉不快道:“严先生这是作甚?你来我晋王府中赴宴,难道还要自己带酒不成?莫非以为我安庆绪连好酒都不让严先生喝么?”
严庄微笑摆手道:“王爷多虑了,这是一壶别人送我的好酒,我只是带来和王爷分享罢了。”
罢严庄站起身来,抓起酒壶来将安庆绪面前的酒盏索罗罗的斟满。那酒水闪着银光,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甚是清冽,味道也甚是香醇。看上去比竹叶青酒也不遑多让。
“别人送的酒?”安庆绪不太明白严庄到底要干什么。
严庄微笑示意道:“晋王看看这酒如何。”
安庆绪皱眉缓缓端起那杯酒来,凑近闻了闻看了看道:“我了我不懂酒。叫我看也看不出来。”
严庄笑道:“也许尝了之后便能分辨好坏了。”
安庆绪皱眉道:“好,那我便尝尝先生带来的酒。”
罢安庆绪举起酒盏送到口边,就在他正‘欲’张口喝酒时,忽然间严庄沉声道:“晋王且慢喝酒,我有话。”
安庆绪将酒顿在‘唇’边,笑道:“怎么?还要个酒令儿什么的么?”
严庄不答,抓起一只筷子来,将筷子的一头探入酒盏之中蘸了些酒,然后起身走到了厅角的鹦鹉架下,将蘸了酒的筷子探到那只彩‘色’鹦鹉的嘴边。那鹦鹉被酒气熏得后退,口中咕噜咕噜的叫,但还是被严庄用蘸了酒的筷子在尖嘴上抹了一下。
“先生这是作甚?”安庆绪被严庄这种怪异的举动‘弄’得满头雾水,诧异的发问。
严庄指着鹦鹉低声道:“瞧着。”
安庆绪只得看着那只鹦鹉,只见那只鹦鹉被在嘴上抹了酒水,显得甚是不自在,不断的甩着头。忽然间那鹦鹉一个踉跄从铁架子上掉落下来,就那么头上脚下的吊在鹦鹉架下,一动也不动了。
“怎么回事?”安庆绪悚然道。
严庄用筷子拨‘弄’着吊在红绳上的鹦鹉旋转着,那鹦鹉身上的彩‘色’羽‘毛’都变成了蓝黑‘色’,整个头脸都是一片蓝黑‘色’,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只鹦鹉,倒像是一只乌鸦一般。
“死了,一滴酒便可教这只鹦鹉成这副模样,若是刚才王爷喝了你手中的那杯酒,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可想都不敢想。”严庄沉声道。
“什么?你是刚才给我斟的是毒酒么?”安庆绪骇然大叫,伸手那盏毒酒丢出老远。酒盏哐当一声摔碎在地面上,酒水泼洒之际一股难以察觉的蓝‘色’烟雾升腾,一闪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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