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长达数尺,铺在大象身上,将大象武装成了一只带着长长的密密麻麻的铁刺的巨型豪猪一般。光是看看大象披着盔甲的样子,都让人不寒而栗。
身着这样的甲胄冲入敌阵之中的象骑兵,那简直就是一只只绞‘肉’机,当它们冲过人群,后面留下的必是一条鲜血和碎‘肉’铺就的道路,再加上它们背上的连弩手的攻击,简直就是一部移动的杀戮机器。
这些本是王源压箱底的东西,王源也毫不吝啬的全部携带上阵。而这些象骑兵,即便在和吐蕃作战时王源都没舍得动用,因为它们太宝贵了。一只训练有素的象骑兵要‘花’费十几年的时间去培养,等他成年之后方可成为象骑兵。虽然这些都是缴获自南诏国之手,但王源知道它们的珍贵‘性’。
另外此次王源的出征也带着他另外一些宝贵的东西,那便是家中几名会武技的妻妾。公孙兰自不必说,她是一定会陪在王源身边的。而这一次李欣儿,阿萝公主,紫云儿,青云儿等人也都陪同出征。这可不是王源贪图享乐带着妻妾们随军享乐,而是为了战事着想。
剑南军的将领培养一直都是个大问题。这几年来,剑南军的规模扩充过快。从所辖三万兵额一下子猛然扩张只十几万大军,不可避免的面领着领军将领的断层问题。虽然王源一直在试图解决这样的问题,但一名将领的培养非短期之功。而且剑南军在吐蕃之战后便未经历过什么战斗,跟无法在战场上锻炼发现适合领军的将领。并且王源为了能更好的控制剑南军和陇右军,对军中的中层将领进行过大换血。这更是让领军之将青黄不接。这就好比是把双刃剑,若不换血,军队的绝对控制权便不能保证。有了绝对的控制权,军中的将领又会断层。
王源带上家中这些能打能杀的妻妾,便是想在关键时候让她们派上用场。她们都是有武技的人,如果战事不利,有时候需要些特殊的手段制敌,譬如暗杀,譬如潜入等特种手段,这便需要有武技的人去执行。而在王源看来,任何人也不如自己的这几名妻妾让人放心。
此举也表明了王源破釜沉舟的一种态度。将妻妾们都带上战场参战,便是表示一种要么胜利,要么全家完蛋的态度。
于是成都的家中便只剩下了兰心蕙和高墨颜两个人留守,她们两人也成了看护三个孩儿的‘奶’娘的角‘色’。王源甚至给兰心蕙‘私’下里‘交’代了,一旦战事不利,自己在前方溃败的话,要兰心蕙立刻带着三个孩儿和高墨颜一起逃离成都前往南诏国,而王源临行前也已经写好了一封给阁罗凤的信‘交’给了兰心蕙。
种种的举动,都表明了王源决一死战的决心,无论从军备还是从行动上,王源都已经做到了极致。当然这些只有王源和他身边的人明白,在外人看来,王源实在是不像话,去平叛杀敌还将妻妾携带前往,当真是让人难以接受。特别是偏安小朝廷之中,关于此事议论纷纷,房琯在送走王源之后第一时间便拿这件事出来说事,将王源说的极为不堪。
然而王源心无旁骛,率大军往东浩‘荡’而行,一边进军,一边派人打探着北边和东边来的消息。北方陇右道那里,抵达宁州前线的高仙芝已经很久没送来消息了,这让王源很是揪心。东边的通州前线的巴山山谷之中也毫无敌军的消息。难道说自己的真的判断错误了?叛军当真是全力攻击陇右道?
二十七日傍晚,大军抵达了梓州。这里距离成都一百余里,是成都的东大‘门’。王源下令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往东进发。此处距离通州二百四十里,之间再无其他州府可以落脚,已经进入大片的山岭地带了,前路将更加的艰难。
傍晚的夕阳下,王源登上了梓州城头,在温煦的晚风吹拂下,眺望东方连绵不断的群山峻岭,看着夕阳下苍翠的山岭河流和大地,心中深有感触。
就在王源沉醉于这夕阳之景时,城墙下方传来了一阵吵闹之声。十几名亲卫在城墙下拦住了一名男子,双方吵吵嚷嚷喧闹不休。
被打搅了了王源紧皱眉头,不待王源发话,亲卫营统领赵青忙按剑下城楼去询问发生了何事,不久后匆匆回到城头来回禀道:“大帅,下边那个人吵闹着要见你,说是和大帅是故‘交’。”
王源一愣,皱眉道:“故‘交’?”
“是啊,他说他姓杜,说大帅一定知道他是谁。”
“姓杜?”王源皱眉略一思索,猛然间眼睛发亮,脸上‘露’出笑容来叫道:“快请,快请他上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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