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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一道寒光从门口飞入,李辅国便觉手中长剑被重物击中,一下子偏离了方向,剑尖从王源的腰肋之侧划过,将王源的盔甲刺穿了一个窟窿,但却只擦破了些许的肌肤。
下一刻,佛堂门大开,一股冷风从门口冲入,一条白影如鬼魅一般裹挟着这股冷风冲了进来。白影闪电般的冲到了李辅国身边,一道剑光匹练般的落下。李辅国大惊之下就地翻滚,想躲开这道剑光,然而他却忘了这佛堂实在太小,根本无处可躲。那剑光如影随形,追着他的后背而来。李辅国勉力挥剑去格挡,却格了个空,下一刻肩窝一阵剧痛钻心,已然被对方的长剑刺穿了肩胛骨。
“啊!”李辅国长声惨叫,手中长剑脱手,但他的脚在墙壁上一蹬,身子贴地滑行,方向正是佛堂门口。李辅国脑子转的贼快,他想着借这一蹬之力冲到门口,然后逃到院子里。下一步他都想好了,在门口他可以将李亨拉到身前挡住片刻,只要阻挡那人的追击片刻,自己便可逃出佛堂,凭着他的轻功便可蹿墙上屋桃之夭夭。
然而,千算万算,他没算到屋子中间还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那便是高力士。高力士高大的身子躺在小小的佛堂地面上,本来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但李辅国贴地滑行的时候直接撞到了高力士的身体,李辅国心中大骂着要爬起身来冲出门口,然而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高力士的手鬼使神差的抓住了李辅国的脚腕,像个铁箍一般紧紧抓牢。
李辅国大骇,脚下连蹬,可是那只冰冷的大手却如同铁钳一般钳住了脚腕,根本挣不脱。短短的片刻挣扎,足以让那白影人赶到他的身旁。剑光连闪,李辅国的两条腿筋被挑断,惨叫着扑倒在地,动弹不得。
那一边,王源单独对陈玄礼的打斗仍在继续。陈玄礼虽武技高强,但毕竟年近六十,而且李辅国的惨叫声也分了他的神。忙里偷闲用余光看到李辅国躺在地上哀嚎的情景,那冲进来的白衣女子提着剑站在一旁观战的样子,便知道今日是难以逃脱了。王源其实也大汗淋漓。穿着沉重的盔甲打斗实在是累人,而且自己的武技丢了不少,倒也好几次靠着盔甲的庇护才没有受伤。见公孙兰站在一旁根本没有上前动手的意思,王源恨得咬牙切齿。
“风摆柳!”“回旋击!”“落梅式!”公孙兰在旁叫道。
王源鼓着眼睛连出三招,就听噗的一声,破军剑刺中陈玄礼的手臂,陈玄礼手中钢刀当啷落地,脚下连退几步,靠在墙壁上剧烈的喘息着。
王源也杵着剑弯腰喘息,片刻后恢复了过来,只觉的身上汗水涔涔,口干舌燥。
“武技丢了一大半了,真不知道你这两年在干什么。”公孙兰皱眉不满道。
王源无语,公孙兰早就在门外,动起手的第一时间她便该进来相助才是,但她硬是停了片刻,想必是故意为之,这是对自己不勤练武技的小小惩罚。刚才在旁观战也不出手,任凭自己狼狈应对,也是一种惩罚。还好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点了三招招式,自己才得以解脱。
“王源,若无他人相助,你将不是我的对手。虽然我已经老了,但你任旧不是我的对手。”陈玄礼咳嗽了两声道。
“我承认,陈大将军确实武技高强,我甘拜下风。”王源也恢复了过来,老老实实的承认道。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请将我等压到陛下面前,我等向陛下认罪便是。”李辅国叫道。
王源呵呵笑道:“到陛下面前认罪么?那可不必了,你们的罪在这里便可判决了,无需陛下点头了。”
陈玄礼道:“你敢私下处置我们?我乃龙武大将军,你无权这么做。”
王源呵呵笑道:“你们到现在还不忘害人,你们想到陛下面前戳穿我曾经是罗衣门的人的身份,让陛下对我心生嫌隙是么?想的倒美。”
李辅国的心思被揭穿,恼怒道:“你以为陛下不会知晓么?殿下和贵妃娘娘都知道了,你或许敢杀了我和陈大将军,但你敢杀太子殿下么?你还要亲手杀了贵妃娘娘灭口,你敢么?”
王源的目光看向李亨,李亨吓得双腿发抖,连连摆手道:“我不会说的,王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的。”
王源微笑道:“你们这些人,完全不懂我。你们以为我王源是害怕受人所挟么?那可大错特错了。没错,我今日确实要杀了你们,但却不是因为要隐藏我曾经是罗衣门的这个身份,而是为了大唐社稷。你们这样的人都是为了一己之私,又怎配成为大唐的主人。你们这样的人活着便是祸害。当然,我也是为了给杨相国报仇。我虽也不齿相国的一些行为,但我受杨家之恩却也不能不报。殿下李内侍,你们其实心里都明白,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罗衣门的人,一直都不是你们的人,你们比谁都清楚。当初若非你们胁迫,为了存身立命,又怎会与你们同流合污?所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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