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阿兄,王源,救救我阿兄。我愿为你当牛做马,为奴为婢都行,请一定救救我阿兄。”高墨颜‘花’容变‘色’,喃喃道。
王源忙起身扶着她坐下,低声道:“我正是要救他去,我告诉你此事不是要你惊慌失措的,我是要你明白,你阿兄是我的义兄,如果他一旦不幸,我王源并非袖手旁观。但我毕竟能力有限,而且得到了消息也相隔了几日,变数颇大。如果我没能救的了你阿兄,希望你将来不要怪我。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听了王源这样的话,高墨颜更是慌张,连王源都说没把握,那阿兄的危险显然是非常大了。高墨颜从椅子上滑落于地,跪在王源脚下,抱着王源的‘腿’道:“王源,你一定要救我阿兄。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原谅我以前对你的不敬,只要你救了我阿兄,从今往后我对你百依百顺,一定什么事都教你满意顺心。你若不喜欢我不要娶我,我也绝不缠着你便是,我会走的远远的,不让你看到我。总之,我什么都答应你,只求你救我阿兄。”
王源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她惊慌失措的脸庞柔声道:“哎,我本不想让你如此担心的。我不该告诉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阿兄的。救了你阿兄之后,回头我便娶你进‘门’。叫你阿兄给我们主持婚礼便是。事情没那么糟糕,放宽心便是。”
高墨颜眼泪流出,嘴‘唇’颤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王源搂起她身子,在她‘唇’上一‘吻’道:“我该走了,再不去便来不及了,我要连夜动身,三天内要赶到京城。你要坚强,不要哭,等着我的好消息。”
高墨颜忙松开抱着王源的手臂,连声道:“对对,不能耽搁时间,你快去,路上要小心。对了,这几日我给你绣了一件披风,你路上挡风御寒。我这便给你去拿,你稍等我片刻。”
高墨颜跌跌撞撞的离去,王源站在原地长叹一声。他并不想让高墨颜担心,但他不愿将来受人误解说他见死不救,所以他才选择告诉了高墨颜。现在王源却后悔了。自己还是太在乎人言之畏,其实自己根本不必在乎。不在乎他人言语的人才会有大成就,自己还远远没有跨过那道坎。
……
天气‘阴’沉,长安城冷的如同冰窖一般。刺骨的风从北方吹来,横穿过长安的大街小巷,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穿人的身体,让人无处可躲。即便穿着厚厚的冬衣,街上的百姓们也都一个个缩头拢肩形容狼狈。
天气虽冷,但再冷也冷不过人心。这几日长安城外难民如‘潮’水一般涌来,堵塞了几道城‘门’。长途跋涉而来的洛阳难民以及其他被叛军占领之地的难民们一股脑儿涌向长安,希望在这座天子脚下的城池得到庇佑。然而,他们得到的是严酷的对待。金吾卫兵马严守城‘门’,他们接到了政事堂的命令,为了京城的治安,防止细作‘混’入城中作‘乱’,这些逃难而来的百姓们一概不准放入城中,只许在城外开阔之地搭建窝棚暂避。朝廷派专人救济冬衣粮食,保证难民们的基本生存。
然而,数十万难民,朝廷的赈济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而且很多人并非是没有吃喝,他们在长安有亲友,他们只想进城。于是乎,每日城‘门’口都聚集着叫嚷着哀求着想进城之人。守城‘门’的士兵为此‘射’杀了好几百名意图爬墙或者攀援吊桥的百姓,引发百姓的不满,差点引起了暴‘乱’。
傍晚时分,杨国忠坐着暖烘烘的软轿行走在空旷的大街上。自从当上相国一来,杨国忠摒弃了骑马行走的方式改为乘坐八人抬的大轿子。因为他觉得,骑马在街上走显得小家子气,不够威严。自己是大唐国相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骑着马在街上‘乱’走,而是应该前呼后拥尽显威严才是。他的轿子极尽豪华,外表虽然是朴素的黑‘色’,但进了里边便知道有多豪华。
轿子里的四壁镶嵌着驼绒的内衬,这是专‘门’从西域‘弄’来的羊驼‘毛’皮,贵重异常。地面上铺着的是羊绒的地毯。他的座位上铺着一张巨大的黑‘色’熊皮褥子。角落里摆着金灿灿的壁炉、银闪闪的香薰。一张固定的楠木矮柜,里边摆着果品吃食,上面摆着些珍贵的金银摆件。椅子面前是一张‘精’巧的红木案几,上面摆着的文房四宝都是古玩之物。譬如那一方砚台据说便是当年王羲之用过的砚台,当然那是一位吏部的官员孝敬给杨国忠的,杨国忠没有掏一文钱。
可以说,如果杨国忠愿意的话,他可以在轿子里呆个三天三夜不出来。而且,像这样的轿子,杨国忠有三顶。杨国忠就是这么任‘性’,因为他有的是钱。
轿子停了下来,轿旁护卫在窗外沉声禀报道:“相国,秦国夫人府到了。”
杨国忠从熊皮座椅上睁开眼来坐起身来,沉声道:“落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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