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陷之前,封常清便下令百姓撤离,这说明封常清已经打好了弃守洛阳的准备。而高仙芝故意拖延进军速度,不去救援洛阳,臣斗胆猜测,高仙芝和封常清早有沟通,怕是已经暗中约定弃守洛阳。封常清是高仙芝的部署,他二人一唱一和,将贼兵形容的如虎似狼,便是为了掩饰弃守洛阳的事实。第二件猜测之事便是高仙芝的态度,他手握十五万大军却畏惧同叛军作战,违背圣意,刚愎自用,甚至要砍杀奴婢,臣担心这样的人一旦有二心,若同贼兵勾结,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此人贪财之极,有将领‘私’下举报给奴婢,说高仙芝克扣军粮,中饱‘私’囊。军中将士每餐只白米淡菜,他每日帐中酒‘肉’美食大吃大喝,引发将士共愤。还有许多的事情,奴婢也不好一一的奏明。奴婢此奏只想让陛下知晓,陛下寄予厚望之人未必忠心于陛下,陛下之旨在有些人眼里轻如鸿‘毛’,请陛下明鉴。奴婢边令诚叩首。”
高力士终于读完了最后一个字,殿中所有大臣的脊后都出了一层的冷汗。边令诚的这份密奏居然是这样的内容,竟然是猛烈攻击高仙芝和封常清的一封奏折。而攻击的理由也让人心惊‘肉’跳:蓄意弃守洛阳,畏敌怯战,违抗圣旨,诋毁圣上,别有用心。这几条只要有一条成立,便是砍头大罪,特别是在目前这种险恶的局势之下。
“诸位都听清楚了么?边令诚据朕所知是个说话老实从不浮夸之人,为人也谨慎小心,否则朕也不会将他派去大军督战。然则对于边令诚上奏之言,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玄宗面‘色’冷峻,沉声说道。
群臣相互对视,无人开口说话。连杨国忠也没有说话,因为他还没‘弄’明白玄宗的态度,所以他准备暗中观察一番。
玄宗眉头愈发皱紧,扫视群臣,将目光盯在了陈.希烈身上,沉声道:“左相,你最近对国事从不发表意见,每上朝皆沉默以对,朕不知你心中所想。你是大唐左相,这等大事当有些见解才是,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左相陈.希烈身子一抖,战战兢兢的上前数步,开口道:“陛下,这个……老臣……老臣其实对此事没什么好说的。”
玄宗不满道:“人人心中一杆秤,怎么会无话可说?你这左相是怎么当的,糊里糊涂的。”
陈.希烈咳嗽两声,鼓足勇气道:“陛下真要老臣说么?”
“这是国家大事,朕难道会随口一问么?”玄宗道。
“好,那老臣便直言了。”陈.希烈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道:“陛下,臣认为这当中恐怕有些误会。高仙芝乃我大唐名将,这么多年来驻守西域之地,开疆拓土,百战百胜,功勋卓著。此人为人淡泊,洁身自好,素以雅名而播于天下。虽然为人有些高傲,说话有时候过于狂傲,那也是天纵奇才自有自傲之本,本心之中,高仙芝乃大唐忠臣良将。当此国难之时,陛下当用人不疑,切莫因为一些无妄的猜测而动摇军心。老臣以为……边令诚这份奏折不该写,徒然动摇军心,并有挑拨诬陷之嫌。此事的实情,还需派人去调查才可定夺,绝不可因一面之词而造成不利之局。”
此言一出,很多官员都纷纷点头,他们也认为边令诚这奏折过于捕风捉影的猜忌,很多指控显然是有些臆测的过分了。
“哦?没想到你陈.希烈心中是这么想的。那么朕问你,高仙芝遵照朕的旨意夺回洛阳了没?”玄宗沉声喝问道。
“这个……没有,洛阳失陷,这是事实。”陈.希烈慌忙道。
“他此刻的兵马又在何处?”
“在……潼关驻守。”陈.希烈觉察出玄宗的口气已经不太对劲了,心中越发的慌‘乱’。
“既然这两条是事实,高仙芝违背朕的旨意是否是诬陷?”玄宗喝道。
“这个……倒不是诬陷,不过领兵打仗时,将帅当审时度势……”
“住口!陈.希烈,你好糊涂啊,高仙芝和封常清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为他开脱?他虽战功卓著,有功于大唐,但那又如何?安禄山不也曾有功于大唐么?难道我们倒要为安禄山开脱不成?高仙芝和封常清不尊陛下旨意夺回洛阳,反倒畏敌退守潼关以求自保,这难道还不是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么?”杨国忠突然打断陈.希烈的话语,厉声责问。
群臣一片愕然,原来杨相国是这样的态度,那么,高仙芝和封常清恐怕处境要不妙了。
杨国忠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眼角的余光看着宝座上的玄宗‘露’出欣慰之‘色’,知道自己此时的话正合玄宗之意。无数次揣摩玄宗的心理,这一次又成功了,自己可以说对玄宗了如指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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