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夺去了操纵抛楼吐蕃士兵的性命,更是瞬间将两百架抛楼炸毁了一大半,成了一推推起火的废木头。
几乎所有的吐蕃将士都愣了那么一小会,他们完全没见过这种突然从天而降发生大爆炸的东西,他们也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没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剧烈的爆炸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霹雳弹落下的位置便在密集的吐蕃大军阵中。
这一次带来的后果更为严重,每一枚雷霆弹落下,都将方圆近两丈范围内的地面清空。处于这个范围内的士兵和马匹都被炸得皮开肉绽掀翻在地,四处飞迸的尖利铁片和铁蒺藜钢球等物又将周围更远的士兵击中。这些东西可以洞穿盔甲的薄弱位置,若直接击中无盔甲防护的位置便会直接击穿皮肉,杀伤力绝不亚于处于爆炸中心。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玩意儿?”额那儿古在大军中间的空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惊声发问道。
“不知道啊,大将军。”他身边的人也同样摸不清头脑。
“轰轰轰”爆炸声不绝于耳,前方正列阵准备冲锋的大军阵中已经成了一片火海。爆炸声中,士兵们四散奔逃,慌不择路。他们那里见到过这副情形,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在战场上,残酷的攻击方式虽然不少,但没有经历过起码也听说过,箭雨,石块雨,水攻,火攻,起码这些都在认知范围内。而现在这种情形却是他们从未见过,更从未听说过的。霹雳弹巨大的声响,灼热而冲击力强劲的气浪,耀眼的火光,四处飞溅的不明溅射物,这一切都构成了一个毁灭性的杀伤武器。这虽然还不能称之为完全意义上的热.兵器,但即便如此,已经是超出这年代的产物。
轰炸任旧在继续,一枚枚的霹雳弹落在人群之中爆炸,杀人多少是其次的,关键是此物爆炸时带给人的恐慌和威慑力。任何一种攻击方式都办法对付,譬如箭雨可以顶盾,投石车抛楼的石块可以修筑工事等等,但这霹雳弹的攻击却无法抵御,这才是最可怕的。
惊愕的不仅是吐蕃人,剑南军营中同样有不少人目瞪口呆。哥舒翰和李光弼都呆呆的看着敌阵中的爆炸火光呆呆无语,就算早知道霹雳弹之名但却是第一次见到真正霹雳弹威力的李宓和阁罗凤等人,也都惊的面色发白。
特别是阁罗凤,羊且咩城之战中被王源用神威炮发射火弹烧毁了全城的事情历历在目,当时王源用的是富含松脂的木弹,都已经将羊且咩城毁了。若是用上眼前这种霹雳弹,那羊且咩城中怕是一个活人也留不下了。阁罗凤惊愕之余心里暗暗的打了主意一定要将这玩意弄些到手,这要是有了这玩意,南诏国还有那个部落敢蠢蠢欲动?王源一定是不肯的,这件事只能靠阿萝吹枕边风了。阿萝肚子不争气,要是给王源生个大胖儿子便好了,到那时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哥舒翰和李光弼惊讶的是,剑南军中竟然有这么厉害的远程火器。然而,这却是大唐兵马全然没有的配置,这才是奇怪的地方。按理说这么厉害的武器朝廷应该全力的发展,有了这个厉害的玩意儿,将来还怕吃败仗么?但不知为何,全大唐的兵马中,只有王源的剑南军有此杀器。
但这个问题此时无需询问,现在可没空去多想这些,回头再详细问一问便知。眼前的神威炮和霹雳弹大发神威,真个如天降霹雳一般,将对方的阵型轰了个稀巴烂。现在对方的抛楼也哑了火,骑兵步兵乱作一团,全是这东西的威力所致。哥舒翰和李光弼完全没料到战局竟然如此的发展了下来。
轰!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吐蕃人乱做一团。额那儿古意识到再不能任这种情形继续下去,他已经弄明白了唐军用的是什么武器。数月之前,牦牛城被半日攻下,他曾率军救援,但半路上便得知城池被破。后来逃到麾下的牦牛城的将领说,牦牛城是被唐军用一种凶狠的武器直接轰开了单薄的城墙,然后直接攻进了城中。
当时额那儿古一直没明白,这世上到底有什么攻城器械能够轰开城墙。牦牛城的城墙虽不很坚固,但那可是宽达丈许的夯土青石垒就的城墙呢,用冲车冲一天也未必能冲倒,怎么可能会被轰塌。额那儿古当时将说这个话的人还都狠狠的呵斥了一顿,认为他们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故意夸大对手的本事。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剑南军手中确实捏着这种能轰碎城墙的杀器。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额那儿古的一颗心坠入了冰冷的深潭。拥有如此毁灭性的杀器的剑南军还如何能与之交战,这是将是个大大的难题。特别是眼下,在那杀器轰鸣之后,自己想逼着唐军出营正面决战的计划也瞬间化为泡影,眼下该做什么?是就此撤回匹播城中老老实实的龟缩,还是拼死搏一搏?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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