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刃西诺罗骂道:“担心个屁!既无唐军在南岸,那里来的伏兵?老子知道你就是不想卖力,天天让你喝酒吃‘肉’你便痛快了。我告诉你们,这一次大丞相和匹播城的大将军下了死命令,要我们失守律賁城等待援军,若丢了城池便砍了我的脑袋。我警告你们,唐军若是渡过了江攻下了我的城池,我固然是要掉脑袋,但掉脑袋之前我将你们也统统的砍了陪老子一起死。”
嘎子可吓的连声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铁刃西诺罗喝道:“还不带着兵马开路前行?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嘎子可赶紧策马而去,率六千骑‘射’手沿着山崖和高山之间宽仅数丈的山坡行去。
……
自始至终唐军的一切举动都是一场戏。拔营向东是真,但沿途搭桥是假,王源只是希望以这种行为刺‘激’着吐蕃兵马一路跟随。很显然吐蕃人不会让剑南大军轻易的渡河,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肥’饵吊着吐蕃人沿途跟随监视。
当大量吐蕃兵马进入高山北侧和江崖之间的山坡上时,他们便已经无所遁形。王源知道,这场‘诱’敌之计终于到了要收网的时候。
前方便是李宓搭建的桥梁,简易的桥梁是从山崖下方的河滩上通向对面的河滩,这浮桥暂时还只能让步兵通行,辎重和马匹是无法渡过的,但这已经足够了。
剑南军全部点亮了火把,火把的长龙从山崖上凿出的阶梯蔓延而下直到江滩,照亮了浮桥的位置。王源知道,当吐蕃兵马忽然发现这座浮桥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明白他们已经被戏‘弄’了。
果然,铁刃西诺罗和他的六千骑‘射’兵发现了这座浮桥时都傻眼了,唐军何时搭建了这座在山北江面上的浮桥?在全天候的监视之下,唐军没有任何派出兵马搭建浮桥的行动。单人小股兵马的出动并不足以在滔滔大江上搭建桥梁,这样的造桥行为起码需要上千名士兵才能完成。
铁刃西诺罗脑海中嗡然一声响,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看看马前马后拥挤在山坡上,在齐马腹深的长草和荆棘中挣扎前行的手下兵马,铁刃西诺罗猛然醒悟,勒马高声叫道:“停止前进,立刻撤回山谷。快,要快。”
然而,他醒悟的显然太迟了。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山林边缘响起了无数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明月照亮的夜空中,几朵乌云带着啸叫之声快速飘到吐蕃兵马的头顶,然后便是一片惨叫和呻‘吟’之声。无数的箭支从林地边缘‘射’来,当中夹杂着南诏兵马的投矛梭镖和毒吹箭,仅仅片刻之间,山坡上的吐蕃兵马便倒下了几大片。
铁刃西诺罗的小‘腿’上中了一只箭,剧痛让他怒吼出声,伸手猛地拔出箭来丢到一边,口中高声下令:“还击,还击。”
‘蒙’头转向的吐蕃骑‘射’手们终于‘弄’清楚了箭从何处‘射’来,纷纷张弓搭箭往林子里‘乱’‘射’。林子里传来了惨叫之声,显然是偷袭的敌军也遭受了伤亡。但敌军的弓箭密集,一‘波’接一‘波’的施‘射’。一暗一明,一高一低,显然处于不对等的位置。
铁刃西诺罗知道此处不可久留,立刻调转马头往来路上冲。身边一群亲卫兵簇拥着铁刃西诺罗一起往外冲。但山坡上拥挤着大量的骑‘射’手,他们尚来不及调转马头,拥堵在前路上挡住了铁刃西诺罗的去路。铁刃西诺罗大声咒骂着让他们闪开道路,他们又如何能闪的开?上方是密林中的弓箭手,下方是崖壁和江流,他们都是绝路,无处可躲。
铁刃西诺罗红了眼挥刀砍死堵在面前的一名吐蕃骑‘射’手,又一刀砍中那骑‘射’手的马脊,战马纵身跳跃,带着那吐蕃骑‘射’手的尸体跃下山崖,摔落滚滚江流之中。
身边的亲卫们见铁刃开始动手杀人,便也纷纷举刀挥砍,凡是挡在后路上的骑‘射’手都是他们的目标。一干骑‘射’手纷纷拨马退避,叽哩哇啦的咒骂着躲避疯狗般的铁刃和他的亲卫队的砍杀。
铁刃的玩命逃跑也让吐蕃骑‘射’手们毫无斗志,他们也开始争先恐后的往来路上逃跑。顿时山坡上一片大‘乱’,数千兵马你往东我往西,你往南我往北挤在一起,头顶上还有羽箭如簧的‘射’击,身旁还有悬崖峭壁。纠结的长草和荆棘又缠住马‘腿’,袢住马蹄,场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士兵们的战马相互推挤,不少人莫名其妙便坠下了悬崖,更多的人则是在‘混’‘乱’中摔落下马,在长草从中北踩踏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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