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确实如此,需要搭建江上桥梁让大军过江汇合。这件事需要立刻进行。无需太坚固的桥梁,那样会太‘浪’费时间。大军的踪迹已经为吐蕃人所知,来时吐蕃人已经全城戒备,而且我大军从牦牛城来此的动向恐已为吐蕃人得知,他们的援军恐已在赶来的路上。所以要尽快的拿下律賁城方可保证大军站稳脚跟。”
李宓点头道:“大帅,老朽立刻下令伐木搭桥,桥梁的位置老朽认为就在左近为好,便于取木搭造。”
王源点头道:“此处甚好。”
李宓道:“老朽有个请求,搭桥起码需要两日,希望对岸大军按兵不动。城中吐蕃兵马定会密切注意大军的动向,若大军提前行动,他们必会知道大军意图渡河,会派兵沿岸跟随意图狙击。那样岂非会发现我们的踪迹,破坏我搭建桥梁的进度。”
王源微笑点头道:“老将军思虑甚密,说的甚是。大军会在桥梁搭好之后才会拔营行动。不过,老将军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咱们大可利用大军的行踪吸引敌军的注意,打他个措手不及,在攻城之前歼灭部分吐蕃守军。”
李宓诧异道:“大帅何计?”
王源低声说了一番话,李宓和阁罗凤拍掌大赞道:“好计策,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凌晨时分,王源和公孙兰踏上归途。阿萝公主执意跟随回军,王源也对她甚是想念,便也依了她。从绳索上回到对岸倒也不难,阿萝回到山林之中便换了个人,在崖壁之间攀爬自如,沿着绳索爬到对岸也难不倒她。累赘的反倒是王源,反而不如两个‘女’子般的轻盈,爬回去的时间用的最长。
抵达对岸已经天明,三人骑马赶回大军军营中,而宋建功柳钧等人早已等的着急万分了。其后两日,大军按兵不动原地等待,每日士兵们都可隔着江流和对面律賁城城中出来侦查唐军动向的兵马遥遥对视。隔着大江谁也拿对方不能怎样,‘射’程最远的神威炮都远不及对面江岸,也只能相互辱骂为乐了。
律賁城中的守将正是当年在嶲州城下时王源的手下败将铁刃西诺罗,嶲州城下大败而归后,因为大丞相倚祥叶乐也在军中,故而大丞相倚祥叶乐倒是也没有追究他的罪责,因为和王源签订所谓的和议的正是倚祥叶乐。反而倚祥叶乐为了堵铁刃西诺罗的嘴巴,回到逻些城后反为铁刃西诺罗说了不少好话,加了一级官爵。投桃报李,铁刃西诺罗也和倚祥叶乐统一口径,将嶲州之败归咎于南诏爨氏的突然反水。
其后铁刃将军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但每每想到嶲州城下的那一战,他还是胆战心惊。以前吐蕃兵马从律賁城出发前往南诏和大唐境内滋扰的事情他是乐此不疲的,但从嶲州之败后,铁刃再也没有打过这个主意。那个年轻的剑南节度使给他留下了‘阴’影。
当金沙江北岸发现剑南军的大股兵马的时候,铁刃很是担了几天的心思。特别是后方送来的消息称,这股兵马数日前半天便攻陷了牦牛城,这更是让铁刃如惊弓之鸟。
唯一让铁刃西诺罗觉得还算安慰的便是,唐军似乎‘弄’错了律賁城的方位,居然将兵马开到了大江北岸。律賁城上下百里的江流无一处有桥梁可以渡江。唯一的一座可以南北通行的桥梁早已在去年在嶲州兵败时下令拆除了。当时是害怕唐军乘胜追击攻打已经空虚的律賁城。
在这种情形下,唐军似乎根本‘摸’不到律賁城一根毫‘毛’,除非他们能渡过大江。铁刃西诺罗又如何会让这件事发生。于是他下达命令,严密监视唐军的动向,一旦唐军有搭建桥梁的举动,便坚决予以打击。在这样的大江上顶着对岸的箭支搭桥是不可能的,铁刃将军深信唐军除非‘插’了翅膀,否则是过不来的。
唐军要么掉头去攻击吐蕃内陆的其他城池,要么从飞渡桥绕行,这两件事都不是铁刃所担心的,前者和律賁城无干,而后者则需要起码一两个月的时间,到那时自己的律賁城中恐怕早已驻扎了十万大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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