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恣意奚落周德安,将个周德安气的快要爆炸,却又无法发作。因为自己确实没答上来,而王源的答案看似荒唐,却明明解释的通。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但却又无法反驳。
王源的话也正中他的软肋。他正是因为久试不第才心生愤懑,责怪朝廷瞎了眼,抱怨自己怀才不遇才离开长安。一路混迹到南诏国中,恰好当时的南诏国主皮逻阁与大唐交好,正广泛的学习大唐的各种文化礼仪和预言。周德安靠着一张人死嘴不烂的本事把皮逻阁说的晕头转向,于是请他留在身边,协助和大唐之间的文化交流等工作,授予了翰林学士的头衔。
“你……你这是曲解原意,《侍坐》篇中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不对不对。”周德安死不认输,还是出言争辩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的解释便是对的,我的解释便是错的,你以为你是谁?论语是你写的么?”王源冷声问道。
周德安再次无语,张口结舌道:“总而言之,总而言之便是不对,不信去问问天下的读书人,谁会认同你的解释?”
王源冷笑道:“要问你去问,我可没那闲工夫。咱们今日是辩,你的辩便有道理,我的辩便是无理?那可真是笑话了。”
柳钧尖声道:“姓周的,输了便是输了,再狡辩也无用。之前说的话都是放屁么?你若赖账,我可不答应。信不信我一枪扎你个窟窿。”
“认输,认输。”众将跟着起哄大叫,拍桌子擂板凳的叫嚷。
周德安面红耳赤,又羞又怕,以袖掩面不语。
王源摆手让众人肃静,微笑看着周德安道:“周学士,真正有才学之士可不是你这样处处卖弄的。而且你虽有诡辩之才,但却也平常的很。不是我打击你,你爱诡辩,我再给你个诡辩的机会。这回咱们也不谈经史子集,只拿最简单的事情来辩一辩。你若赢了,我还算你胜乐,如何?”
周德安有心点头答应,但终究觉的这似乎太无耻,于是也不拒绝也不答应,只沉默不语。
王源道:“我只当你默认了,我王源向来都不把人一棍子打死,所以这个机会我给你。听好了,问题又来了。很简单的问题。你瞧这是什么?”
王源伸手从桌上的菜肴之中拈起一物来,凑到周德安眼前。
“这……不就是个鸡蛋么?”
“回答正确,没说鸭蛋也没说鹅蛋,眼力不错。”王源调侃道。
周德安忍受着王源的奚落,并不答话。
“这是鸡蛋,我要问的是,你认为鸡在先还是蛋在先?”
“……”众人齐齐无语,周德安张张口却发现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可别说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我这里是有答案的,而且我还能解释理由。你也不能胡乱猜,若解释不通也还是输了的。”王源笑道。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本就是个无解之题,周德安岂能不知?若回答先有鸡,王源必问无蛋如何孵出鸡?反之亦然。周德安根本就没打算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没有答案。
“我答不出,倒要请教王副帅。”周德安道。
众将领也都瞠目看着王源,等待王源说出答案和理由来,因为他们也统统都想知道。
王源将鸡蛋丢回盘子里笑道:“我来告诉你,当然是鸡在先。”
“理由呢?”没等周德安询问,李宓抚着白胡子伸着脖子已经发问了。
“我刚才问的是什么问题,谁能替我复述一遍。”王源道。
柳钧脆声道:“义父问的是:鸡在先还是蛋在先?”
王源点头道:“一字不差,记性不错。鸡蛋鸡蛋,当然是鸡在先蛋在后了。蛋在先鸡在后,这就不叫鸡蛋了,而是叫蛋鸡了。”
“啊?”众人眼珠子掉了一地,忙着伸手在地上捞眼珠子往里眼睛里塞。这个解释简直无耻之极,从问问题的时候便下了套子,硬是将这个无解的题目以这种简单无稽的方式给出了解释,当真让人哭笑不得。
“你这是诡辩,完全是诡辩。”周德安怒道。
“本来就是诡辩啊,开始我便明说了让你发挥诡辩之才,可你并没有诡辩出个名堂来啊。可见你其实连诡辩都不成,还自诩甚高,也不知你这自信是从哪来的。我只是教你清醒清醒。你为谁效力我可不管,但你在我面前卖弄,我却要将你打回原形。罢了,我对你也失去兴趣了,你还是快说说,阁罗凤开出了什么条件要我饶了他的南诏国吧。”
王源意兴索然,回到座位坐下,连正眼都不看周德安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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