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鹞子翻身将公孙兰压在身下,伸嘴过去吻住那张喷香的嘴巴。公孙兰本就无意挣脱,呜呜两声后唇齿开启,香舌轻吐,蜜吻不休。
良久后公孙兰推开王源坐起身来,王源心满意足笑道:“幸亏四野无人,若是有人看到我抱着一个面色灰黄的汉子亲嘴儿,定吓得魂飞魄散了。”
公孙兰整理者衣服啐道:“胡说八道什么?可称心如意了?”
王源笑道:“亲个嘴便称心如意了?真正称心如意的事情表姐还没答应呢。”
公孙兰瞪了他一眼道:“不许胡说,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了吧。”
王源笑道:“莫慌,填饱肚子喝足了水,咱们还要去南诏军营走一遭呢。”
公孙兰惊道:“什么?你还要去南诏军营?”
王源道:“当然,否则我如何去完成我的计划?”
公孙兰皱眉道:“可南诏军营比去吐蕃军营还危险,莫非你真的疯了不成?”
王源摇头道:“我没疯,你以为我昨夜彻夜未眠拉着李宓说话是白费功夫么?李宓久在嶲州,对南诏国之事了如指掌,我得到了许多我需要的情报。此行当然会有危险,但一旦成功,西线战局将即刻扭转,而且对整个战局会有决定性的影响。富贵险中求,我要去搏一搏。”
公孙兰沉吟不语,似乎并不认同。王源不得不在旁低声的将计划的细节以及关键之处告诉她,公孙兰不时发问,大部分的疑问得到解答之后,这才点头道:“若是一切如你所想,自然是个大好结局。我只是觉得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王源哈哈笑道:“你该说我的胆子大,而非胃口大。你明白的,别看我现在是节度副使,但一把刀悬在头上,我不能扭转战局,那把刀便掉落下来要了我的命。所以我只能去冒险,而且不得不冒险。当官当到我这个份上,也是无可奈何之极。”
公孙兰轻声道:“我明白,什么也不说了,我陪你去便是。只要过了这一关,咱们便可以真正的安稳下来了。我相信你能做到。”
王源笑道:“我也信自己,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自信。”
……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重新上马疾驰往东,绕了个巨大的圈子往十余里地外的矮树戈壁驰去。那里是七千南诏兵马的营地,他们习惯生活在高山密林,在戈壁滩上,他们也选择了矮树灌木丛生的一片地方扎营。
若不是看到斑驳矮树丛生的小山丘上竖起的旗帜,王源和公孙兰几乎都无法探知南诏军营的所在。哪怕是矮树灌木,南诏兵马也能完美的隐身于此,不得不让人惊叹。
两人行到山丘之下,猛然间灌木中窜出百余名南诏蛮兵,他们身上披着茅草伪装,头上顶着树枝编制的帽子,同环境融为一体,确实是很好的保护色。若不是他们远远现身出来,两人根本没发现他们近在咫尺。不过伪装虽好,也只是用来伏击有用。像这种戈壁滩上的攻城战,那是毫无用处了。
蛮兵们举着吹管,拉着长弓,提着梭镖一个个气势汹汹的看着王源和公孙兰。
“来者何人?”蛮兵首领呼喝道。
“我乃剑南节度副使王源,特来求见南宁州刺史、白蛮大头领、两爨大鬼主爨崇道,烦请通报。”王源高声喝道。
一干蛮兵惊的面面相觑,叽里咕噜快速的用蛮语说了一通后,几名蛮兵飞快隐没在矮树从中,飞奔山丘上攀援而去。
公孙兰低声在王源耳边道:“这个爨崇道便是他们的主帅么?大鬼主是什么玩意?白蛮又是什么?”
王源低声解释道:“我也是昨晚听李宓将军告诉我才知道,这爨崇道是云南的地头蛇,祖上从隋朝开始便盘踞于此。南诏国百姓有乌蛮白蛮族群之分,爨崇道便是白蛮的大首领。大鬼主是当地部族推崇的大祭司,他们信奉的神明跟咱们不同,祭祀神明时只有大祭司方有资格主祭。地位崇高之极。”
公孙兰听了个大概,细节不明倒也没什么了,总之明白了这爨崇道是南诏国中的一个很有地位的人物,联系到王源之前所说的计策,倒也明白了王源得知此人是西路南诏兵马的统帅后敢于前来的缘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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