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稳住阵型,拖住敌军。河滩上只需争取一炷香的时间便足够了。”
王忠嗣抚须皱眉道:“武技在战场上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那可是夜战和乱战。”
王源道:“三脚猫的功夫自然在战场上作用不大,但我说的是武技超群之人。我身边正好就有那么一两个。其中一个就在这里。表姐,请你让王将军和诸位将军开开眼,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武技超群。”
公孙兰本不愿拿着武功到处显摆,但现在的情形也不得不放下清高的架子来。于是公孙兰伸手从桌上取过一只茶盅来握在手里,口中娇叱一声,扬手将茶盅掷出。
亲卫之中有人笑出声来,丢茶盅也算是武技,那天下岂非个个都是武技高明之人了。但他笑声未落,便见飞在空中的茶盅开始发出碎裂之声,肉眼可见那茶盅在空中碎成片片,紧接着‘笃笃笃’一阵爆响,所有碎裂的瓷片都钉在屋子的板壁上,深深的嵌了进去。
众人惊愕的发出赞叹之声,茶盅在空中碎裂本就匪夷所思,瓷片能深入板壁寸许,这力道更是强劲无匹。停了半晌,众人才喝起彩来。
“好劲道。一只茶盅便可伤一大片人,这功夫高明的很。”有人赞扬道。
王源皱眉道:“诸位还不知这一手的精妙之处,劲道什么的都是其次,你们没看出门道来。”
王忠嗣道:“什么门道?”
王源指着墙壁上的瓷片道:“王将军仔细瞧瞧墙上瓷片的嵌入位置,看看有无蹊跷。”
众人忙瞪眼看着墙壁上的瓷片嵌入的斑斑点点的位置,忽然郭子仪叫道:“那是个‘死’字。”
众人经他一说,立刻点醒,墙上的瓷片排列的整齐,正是一个‘死’字。一时间厅内众人面面相对,心中惊叹难以表述。力道在这样的巧劲控制之下简直不值一提。这一掷显示了极为巧妙的控制力,可谓指哪打哪,圆转如意,这一手简直惊世骇俗。
厅中喝彩声四起,王忠嗣李光弼等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如此神技还是第一次看到,也都嗔目结舌。
“末将信了,有这样的武技,不说以一当百,战场上定是当着披靡。骑兵冲锋就是一股凶悍之力,一旦被强力阻止,自然也就被拖延住了速度。我相信洋河一战有了这样的精密布置以及强力手段,此战获胜当无疑问。”郭子仪沉声说道。
到此时,虽然王源尚未说出那个遮遮掩掩的原因来,但凭着这两场战斗的复述和描述,战胜三千奚族兵马的事情已经无人怀疑。王忠嗣和李光弼都是身经百战之将,战场上的局势变化了然于胸,王源所叙述的手段和经过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虚假,也会立刻被他们看出来。但现在他们不得不承认,在王源所言的那些布置下,这两战必胜。
王忠嗣面色凝重的看着王源,忽然挥退众人,拉着王源走到厅内一角,低声道:“王钦使,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之所以绕道往云州赶,是不是为了躲避……范阳节度兵马?”
王源静静看着王忠嗣道:“王将军如何猜我不管,我是不会说出原因的。起码现在我不能说。不是不信任将军,是此事干系重大,无凭无据说出口来,会惹上滔天大祸。”
王忠嗣也静静的看着王源半晌,点头道:“我懂了,有些事我也有所耳闻,你不说我也不强求你。但这救援之事,须得出动调拨兵马,我需要同众将商议商议。”
王源道:“不能商议了,今日已经是第五天结束了,不能耽搁了。那三百人今日已经断粮。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我怕再迟就来不及了。”
王忠嗣道:“我也有我的难处。调动兵马进入巨石关外,这是冒险之举。万一遭遇敌军发生激战,胜了固然好,败了的话,责任谁担?”
王源低声道:“王将军,我只告诉你一句话,那三百人当中有秦国夫人府的少公子在。那可是当今贵妃的亲侄子,左相杨国忠的外甥。他要是死在巨石关外,这个责任又谁来担?到时候我确实有责任,但你王将军见死不救,这个责任却也跑不了。救与不救,在于你了。”
王忠嗣惊道:“什么?秦国夫人的爱子也在?”
王源点头道:“你又要怀疑我在撒谎了是么?秦国夫人府少公子柳钧是我的学生,这件事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我去范阳赴任,他偷偷跑出来跟着我同行,所以……”
王忠嗣摆手打断王源的话,扭头高声喝道:“来人,立刻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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