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打草惊蛇被她觉察到我们的企图,事情便彻底糟糕了。”
公孙兰点头道:“说的是,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能来硬的。但若是真的需要入虢国夫人府刺杀,我倒也并不介意。”
王源道:“先不忙,这件事我先想办法,跟你们商议却不是要你们去冒险。”
李欣儿插口道:“那二郎打算怎么做?”
王源缓缓摇头道:“我一时也没有好主意,在此之前少不得是要虚与委蛇一番了,这段时间可不能惹恼了她。”
“什么?难不成你真的要和她搞到一起去?那可不成,还不如我和师傅进她府里一剑砍了她呢。”李欣儿叫道。
王源皱眉不悦道:“十二娘,你当真越来越不识大体了,你这脾性不改,迟早坏了我的事情。再说了我只是说与之虚与委蛇,说了要上她的床么?”
李欣儿瞪眼要反驳,公孙兰淡淡喝道:“欣儿,不许再说,关系全家上下生死攸关的关头,你确实不识大体了。二郎的决定是正确的,你若再胡闹,我都要责骂你了。”
李欣儿看着王源和公孙兰两人沉下的脸,意识到他们不是在说笑,忙闭住嘴巴不说话了。
王源身子后仰靠在亭子的石栏上,仰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重重的叹了口气。李欣儿忙道:“二郎回房歇息去吧,慢慢的想办法便是。”
王源闭目摆手道:“你们自去,我好好的想一想对策,现在要我睡去如何能睡得着。”
李欣儿还待再说,公孙兰站起身来朝李欣儿摆了摆手,李欣儿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公孙兰下了小亭往后园外走去。只留下王源一人独自躺在亭子的石栏下闭目沉思。
后宅小院的暗影里,公孙兰转身回自己的屋里去,却被李欣儿牵住了衣角。公孙兰回过身来,发现李欣儿站在身后,昏暗的灯火下,可以看见她眼中的泪水。
“怎么了?欣儿?”公孙兰忙轻声问道。
“师傅,二郎是不是厌烦我了,欣儿觉得二郎对我已经很不耐烦了。欣儿心里很怕。”李欣儿眼角的滚落下来,低低的哽咽着。
公孙兰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擦泪,半晌后轻声道:“欣儿,师傅能教你武技,却教不会你夫妻相处之道。为师只告诉你自己的想法,你能嫁给王源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二郎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你该知足了。”
“师傅,欣儿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总是忍不住的在意一些事情。”李欣儿哽咽道。
公孙兰轻抚她的头发,低声道:“傻丫头,师傅知道你幼年父母双亡,心境受了些影响,所以现在时时觉得心里不安稳,对身边的人独占心理很强。但你想过没有,二郎这样的人怕是会在情事上牵扯太多,你若事事计较,岂非是自寻烦恼。而且王源虽是宽容之人,但你要老是吵吵闹闹,难免迟早会惹他厌烦。欣儿,师傅我见识的人很多,像二郎这样的人还是很少见到,他是难得之人,假以时日或者能成就一番功业。你若能在旁做个贤妇竭力辅佐,而非处处的给他限制,这才是王源最需的要人。师傅劝你你要放松心境,不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其实只要你守住这主妇之位,王源身边便是有再多的女子,还不是要尊你为长?你好好想想,师傅说的对不对。”
李欣儿沉思半晌微微点头道:“师傅,我明白了,我一定改,我希望可以当二郎的贤内助。”
公孙兰微笑道:“你明白就好,其实师傅懂的也不多,在这些方面确实无法帮到你什么。”
李欣儿噗嗤一笑道:“师傅你莫谦逊了,其实你懂的比我多的多了,没想到师傅在这方面也很有见地,看来师傅定是看在眼里想了很多了。有时候我都觉得,师傅比我都了解二郎的多呢。”
公孙兰脸色微变,淡淡道:“我去睡了,你也早些安歇吧,莫想太多了。”
……
小亭中,王源静静躺在石栏之下,看着满天繁星点点,脑海中思索着如何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
夜渐深,流萤在亭外飞舞,夏虫唧唧鸣叫不休,空气中的燥热也逐渐的消退,身下的青石栏也慢慢的变得凉爽舒适。王源轻轻的摇着扇子,冷却下来的身体和大脑越发的灵敏,一个大胆的计划慢慢的浮上心头,逐渐形成雏形。
一旦有了行动的目标和计划,王源心中的烦恼便一扫而空,慢慢的思索着计划的细节,想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做好备案,渐渐将计划丰满完备。
不知不觉中时间飞逝,看天上新月西斜,竟然已经过了子夜时分了。王源站起身来,舒展了下筋骨,打算回房歇息。刚走下亭子的石阶,猛然间发现一条白影站在亭下小路上,王源寒毛倒竖,停步喝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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