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皱眉不语,眼下也暂时管不到这事儿,得空再去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儿。前院打了个弯去王大黑的屋子里瞧瞧他的伤势,王大黑躺在榻上昏昏睡着,王源悄悄查看了他的伤口,伤口干爽,人也没有发烧,心中安稳了下来。这是没有感染,伤势稳定的征兆。这年头没有什么好的药物,受伤之后最怕的便是感染,只要不感染,以王大黑的体质定然是能撑过去的。
摆手悄悄出来,回到后宅中稍微歇息了一会儿,大妹来说洗澡水准备好了,要王源去洗浴。王源进了浴室脱了个精光整个身子泡进木桶里,舒服的闭目叹气。热水一泡,身上的疲倦慢慢的消散,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李欣儿抱着干净衣物进来,顺便拿走换下的脏衣服,偷偷瞟了一眼帘子里洗澡的王源,但见王源扭着身子洗刷背后的污垢,甚是笨拙不便的样子,于是隔着帘子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擦身子?”
王源正为背后无法够到而苦恼,于是笑道:“怎敢劳动夫人。”
“假惺惺。”李欣儿啐了一口掀了帘子进来,一把夺过王源手中的毛刷子替他刷洗身子。
擦擦擦,擦擦擦,柔软的毛刷在身上挠的痒痒,细嫩的小手在背上搓揉的闹心的很,王源心里有些火苗在升腾。见李欣儿长颈低垂秀发垂绺,卷起袖子露出两截白藕般的小臂来,不时的飘过来一个明媚的白眼来,王源心中的火越烧越旺,猛然间一伸手便将李欣儿从桶外抱进了桶内。
李欣儿惊慌挣扎道:“干什么?”
王源一边扒着李欣儿贴在身上的薄衫,一边喘息道:“你说干什么?憋了半个月了。”
“大白天的……”李欣儿扭动着半裸的身子,脸上绯红,像是抗拒又像是诱惑。
王源一把抓住面前劲道跳跃的双丸,凝脂溢出温香满手,一把撩起李欣儿湿透的罗裙,将她压在桶沿上,挺着家伙直刺进去。口中喘息道:“大白天……又如何?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李欣儿全身酥软,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浴桶中水花四溅,像两只大白鱼在扑腾,良久之后,才安静了下来,唯余喘息之声。
浴后小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后浑身舒泰,正欲去瞧瞧公孙兰,一名侍女匆匆而来,禀报道:“老爷,杨度支郎派人来请老爷和他一起进宫,说在兴庆宫宫门前等着你。”
王源赶忙吩咐人给自己更衣,李欣儿闻讯而来,便帮着王源整理衣服边埋怨道:“回来了也不让人休息,催魂儿似的。还想着问你这次去发生的事儿呢。”
王源道:“可不能怪杨度支捉急,容不得我喘气,我们喘气,李林甫可没歇着。”
李欣儿叹了一声道:“哪天这老贼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王源心道:“李林甫死了也未必能太平,怕是会更乱。”
当下急匆匆带着随从出门,骑马赶赴兴庆宫外。到了宫门前,便看到杨钊翘首以盼的身影,忙上前施礼。杨钊也不答话,拉着王源进了宫门,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里,低声说话。
“事情有些麻烦了。”
王源低声道:“怎么回事?”
杨钊道:“李林甫见驾之后,陛下召见李适之裴宽等人,本来我以为陛下定会雷霆大怒,李适之和裴宽这一次定然要倒霉了。但但直到中午都没消息,我便知道事情有异了。于是我让八妹去宫里探听消息,你猜怎么着?”
王源皱眉道:“你就别卖关子了,怎么了?”
杨钊道:“传来的消息说,李适之见驾时非但不认罪,反而反咬一口说李邕的死因成迷,查案使办案不利,请求陛下拿了杨慎矜和你去问罪。问明李邕的死因。否则李邕的口供便有造假之嫌云云。陛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午后一直没消息,也没有做出表态,我担心事情有变。”
王源有些惊愕,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点头道:“先莫多猜,求见了陛下再说。”
杨钊道:“你想好了对策没有,陛下若是真的责怪李邕的死因,质疑口供的真假,咱们该怎么办?”
王源笑道:“对策是没有的,见了再说吧。杨度支不要担心,这事儿还轮不到我们拿主意,李林甫杨慎矜比我们更着急,办法他们去想,我们只在一旁见机行事便是。”
“可万一……”
“度支郎,没有万一的,陛下若是有什么想法的话,早就有旨意出来了。陛下一直没有动静,便是再观察我们的动静。觐见之时除非陛下问及,否则这个茬儿提都不要提。”
杨钊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吧,听你的。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淡定的人。”
王源苦笑道:“不淡定难道还呼天抢地不成?走吧,陛下在百花园还是在花萼相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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