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孙子好,比什么都强。玉郎也是疼孙子,回到家便抱着升哥儿不撒手。升哥儿在祖父怀里一踊一踊的,真欢势。”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亲祖父呢。
大太太和四太太和和气气叙着家常,郡主府那边,丫丫日子更是滋润。每天一睁开眼,看见的全是亲亲热热的家人,棠年、娘亲、嫂嫂、爹爹、祖父们、哥哥们,还有顽皮可爱的小姑子。
“囡囡,我是姑姑。”流年兴兴头头做着胎教,“姑姑懂不懂?姑姑就是父亲的姐妹,是囡囡很亲很亲的亲人。”小囡囡若是说话早,大概快一岁的时候就能叫自己“不不”了,想来真是有趣。
“不一定要叫姑姑哦。”丫丫抚摸着肚皮,笑意盈盈,“小七,也可以换个称呼的。”调皮的冲流年眨眨眼睛。这段时日流年住在郡主府,张屷自然常过来看望。流年一日日长大,身子长高,曲线玲珑,张屷的目光也一日比一日热烈、缠绵,流年已经会脸红了,却不知会不会心跳。
这会儿只有丫丫和流年两个人,流年连脸红也不脸红,神色淡定,“丫丫,世上有三不亲,你知道不?姑夫,姨夫,舅舅的媳妇。”那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好不好。
丫丫看着流年,替自己小哥哥犯愁。小哥哥,她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会情窦初开、轻怜蜜爱呀,你有的等了。“可怜的小哥哥。”丫丫摇头叹息,闭目养神。小哥哥你想和小七花前月下,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事。
他可怜什么呀。流年不以为然的想着,拿起一串新鲜的葡萄,自己吃一粒,喂给丫丫一粒,“乖,张嘴。”你小哥哥哪里可怜了,阿爷和伯父伯母那么纵容他,多么幸福。
傍晚时分,张屷过来看丫丫。丫丫笑咪咪交代,“小哥哥,花园里玫瑰开的正好,你陪小七过去散散。”赏赏景,谈谈心,说说甜言蜜语。
流年轻盈站起身,“张乃山,我要荡秋千。”玫瑰园边上有一架长秋千,饰满新鲜玫瑰花,坐在那样的秋千架上,在秋风中慢慢摇荡,温馨又浪漫。
张屷微笑,“好,陪你去。”也不带侍女,张屷和流年起身去了玫瑰园。碎石铺就的小径光洁亮丽,婉转幽深,两人慢慢走着,静默无语。
张屷牵住流年的小手,流年挣扎了一下,“张乃山,我自己会走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张屷也不看她,手上微微用力,抓住她的手不放。流年一阵心悸,抬眼看过去,张屷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只管向前走。
流年撅了撅小嘴,任由张屷牵着走。“到了到了。”流年挣脱张屷,一溜烟儿跑过去,兴冲冲坐上秋千架,“张乃山,推我推我。”秋光这么绚烂,真合适荡秋千。
张屷静静站了一会儿,挨着她也在秋千架上坐了下来。流年转过头正要提抗议,却见张屷正温柔看向自己,眼神中既有羞涩不安,更有热烈缠绵。
流年赶忙转过头,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株红玫瑰,“这花真是艳丽,对不对?花香也浓郁,真是太好了,做饼一定很好吃。”随便打个什么岔都好,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别这么看着我,会害羞的。
张屷鼓了半天勇气,伸手轻轻揽住流年纤细的腰肢。流年微微一颤,摒住呼息。两人都是身子僵硬,直直看着前方,什么也不敢想,脑海中一片空白。
“小不点儿,我想这样已经很久了。”好半晌,张屷方才能说出话来,“小不点儿喜不喜欢这样?”转头看向流年,温柔又忐忑不安的问道。
流年摇摇头。见张屷眸色一暗,显然很失望,心中不忍,又点点头。点完头觉得不对劲,又摇摇头。张乃山,我还没过十五岁生日,咱们动情这么早做甚?又什么都做不了。
张屷挠头。小不点儿摇头,又点头,又摇头,那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呀,“要不,咱们试试别的?”张屷手心微微出汗,探过头在流年脸颊轻轻一吻,“小不点儿,这样你可喜欢?”
流年白皙细腻的小脸上浮上一层粉色,“张乃山,要是我说不喜欢呢?”张屷红着脸,“那,再试别的吧。”咱们一样一样试,总有你喜欢的。
“小不点儿,你要长大了。”张屷有些委屈的看着流年,“你总不长大,我一个人多孤单、多可怜呀。”我已经可怜很久,快可怜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晓镜送的两个地雷,谢谢yaya给旧文送的地雷。
我家停电了,这是出来写的。等我回到家如果有电,就继续写一章,如果还没电,就没法子。即使有,也会很晚,明早可以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