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旨了令这位于国于民有功的老秀才进京。”
“那老先生,是那位容家三房嫡长小姐的外祖。”柳贞吉刚说完,被她拘住的小狮王一泡尿,尿到了她身上,小狮王见此惩罚到了那个胆敢阻他爬上天摘金闪闪的女人,咯咯地得意大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尿湿裤的羞愧感。
柳贞吉目瞪口呆地瞪着尿湿裤还吊炸天的小狮子,一时竟语塞,见长殳忍着笑过来抱他,她无奈地道,“你还是跟你爹跟过去吧,你们俩应该合得来。”
长殳发笑,“娘娘,您还是去换件衣服吧。”
如花似玉站在旁边,埋着头的她们笑得肩膀都发抖……
狮王妃看着还在长殳怀里咯咯娇笑不止的臭小子撒的尿渐渐浸湿了她的华服,肉疼地喊,“败家子诶,一件衣裳好几十两,你爹养我够不容易了,你还不知道替我省省,我看还是得你爹回来狠狠揍你一顿小屁股才行!”
狮王妃恨得牙痒痒地站起身,又朝长殳吩咐了声正事,“等会,你就挑几匹最好的,悄悄送进宫去给皇后娘娘,就说是我送的。”
柳贞吉着重地咬了“我”字。
这事,是她的主意,不管出什么事,她担着。
“是,老奴现在就去办。”长殳忙道,顾不上哄怀里的狮王,把他交给了迎上来的杏雨,比柳贞吉脚步更快地走了。
杏雨抱着周裕渝走在了柳贞吉的身边,狮王妃拿着食指狠狠地点了下那咬着自个儿的小拳头,还不忘笑嘻嘻看着她的小狮子,恨恨地道,“小讨债鬼,美得你,你看你父王回来,我不唆使他揍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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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贞吉就去东宫探口风去了。
新太子妃一见到她,着实讶异了一下——比前次见,这位狮王妃显然要沉稳了不少,褪去了几分天真。
“给太子妃请安……”
容敏赶紧上前扶了她,“弟妹还请无需这般客气。”
“呃?”柳贞吉被这声弟妹呃住了,眨眨眼,笑得眼睛都弯了,“您比我还年轻好看呢,叫弟妹好,叫得我也小了一些似的,我可喜欢了。”
这一笑一说话,又天真尽露,容敏也是被她说得好笑,拉了她的手去首座坐,“我知道你是个爱说笑的,母后也是夸你性情活泼开朗,让我多跟你说说话,也沾点灵气。”
“母后就是爱夸我。”柳贞吉笑得眼睛眯眯。
“我看是,应该学……”容敏与她同时坐下,细声细气地与她道,“我好欢喜你这高兴的样子,你不知道,我从昨日一送出帖子,就盼着你来了。”
哎呀,这也是个怪会说话的。
柳贞吉嘴角一弯,笑得更高兴了,眼睛里都因此有了亮光,“真的?”
“真的。”
两妯娌就因高高兴兴地说起了话来,就算借江南的布,说到了那位有功的老秀才与容家的关系,再说到了八皇子身上,两个人都是一人兴高采烈,一人亲切有礼,场面融洽无比。
柳贞吉临走时,容敏还送了她到宫门口,分别时两人依依不舍地握着手又说了好一会子话,在柳贞吉的再次告辞下才算告了个终。
隔天,皇宫里,有人递了话出来,说太子妃在皇后面前提了柳贞吉送给她的那匹江南丝布……
柳贞吉听到后,跟长殳失笑道,“看出来没?这位太子妃心里怎么想的,不好猜啊。”
她是以为这位太子妃没那么好容易被太子攻陷,但看着她帮着太子掐他们狮王府的这举,暂时可以看出,新太子妃还不会给太子使绊,她会先帮着太子对付他们。
所以,容家派出的这位重量级选手,她只能先当作对手处理了。
见他们王妃还笑,长殳就知她已经做好了打算,也笑道,“不好猜也没关系,您的心思,她不也猜不着。”
太子妃去皇后面前提丝布的事,皇后就算没得她小儿子小儿媳的孝敬,长殳也觉得皇后不会计较这个,再说,他们娘娘送了,而且在送了进去后,太子妃就去她前面提这事,皇后这下就算是不愿意多想,也知道太子太子妃在针对谁了。
皇后一直是帮着太子没差,但她的心里,太子是太子,但可不是她最在意的那个儿子,尤其在他们王爷弄出那么大件事皇后还帮着他们王府的份上,太子与太子妃这次这举,是绝对的弄巧成拙了。
“您是怎么想到的?”长殳看向他们一直都表示得与世无争的王妃,他也是没想到,她一出手,这一局布一局的,居然还像模像样。
“我只是开了个头,”柳贞吉眨了一下眼,微笑道,“怎么做,还不是别人怎么做了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