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地吹,离之前的寅时三刻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在墙子岭内外除了黝黑的夜空以及在呼呼刮的北风外并没有多少其它的声音,而在墙子岭内,时起彼伏的偶尔为之的鼾声时远时近。
黎明前的黑暗让等待着这个黑夜完结的人感到很长、很冷、很恐惧。
此刻,等待在墙子岭外的满都千山更是着急,因为现在离事先约定的子时奇袭墙子岭的时间已经晚了两个多时辰,可是自己等来的不是进攻的信号而是寂静的黑夜。如果大营还不给自己动手信号的话,那么当又一个白rì到来的时候就是自己以及自己身后这一千人覆灭地开始,因为满都千山知道,明天,明军的巡逻队一定会发现隐藏在树林中的伏兵。但是,虽然离约定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还没有任何的进攻信号,但是满都千山却并没有因为这而忘记自己身为军人的职责,在没有约定信号到来之前,就算是死,自己以及自己的部下都不能离开所在地半步。
“吱呀……”随着天边一抹最初的鱼肚白开始出现在天际的时候,关闭了一个晚上的墙子岭城门侧门再次开了一个只能容一个人身堪堪走过的小门,那看上去很是残旧的雄关险门仍很好的关闭着。
“啊……”几名慵懒的士兵拖着长枪带着惺忪的眼神从门内走了出来。
“都给我ī神点,你们这样子算什么话?要是被都统看见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难道你们忘记了我们的前方有多少靼子的铁骑吗?难道你们就不怕靼子的骑兵现在就出现在我们眼皮底下吗?”第一轮值的伍长钱四见到自己手下的样子,不争气地骂到,对着离自己最近几名部下踢了几脚。
“嘿嘿……我说伍长,您老担心个球啊,我昨天轮值的时候可见到了。”一名看上去就很是老油条的士兵躲过了钱四的偷袭一脸神秘地说道。
“赵甲你居然敢躲?找死啊你。昨天你都见到了什么?”
“嘿嘿……昨夜黄昏我可见到多人的队伍秘密进所,他们的腰牌上写的可是……”流里流气的赵甲并没有把自己看到的直接说出来,只是一脸畏惧地用食指指了指天道:“伍长,有了这些郐子手在这您还担心什么?就算真有什么事也轮到您来扛,难道您忘记了这段时间以来岭内不时出现的无名尸首,虽然都被人发现但是上面却没有追究下去,只是以一些含糊的话语就结案了,难道您还不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钱四一脸凝重地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这几天死的那些人都是靼子的iā细?而他们的死就是这些人干的?你怎么知道的?”
“伍长,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堂兄的表哥在都府里当差嘛。”
“哦……”到此,钱四和他的其他几名手下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赵甲居然知道这么多。
“好了,听也听完了、说也说完了,都给我打起点ī神起来,既然你们都知道现在卫所里有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你们还想混rì子吗?在这种时候要是被那些杀神撞见你们人不 ré、兵不成兵的样子,看谁救得了你们。”钱四见手下一脸就知道听故事完全忘记了他们职责的样子再次大喝着众人道。
其他人听到钱四的话,脸上的懒散和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在离自己等人只有几步之遥的那道门内有着的可是几百名杀人不眨眼的杀神,要是让那些人看见自己等人并未尽忠职守的话,在这战事将起的时候可是能先斩后奏的啊。
没有钱四的命令,十人迅速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兢兢业业地牢牢把守着墙子岭的第一处要塞关卡。
当天边的光亮刚刚能让人在黎明的时候模糊地看清人脸的时候,墙子岭终于迎来了它新一天的第一个外人,在经过钱四等人严格的检查后,这名进岭卖货猎户才得以通行。
随着天è的渐亮,道路上进岭买卖的猎户、农户以及商旅也渐渐增多了。
“哧……砰……”
突然,当钱四等人正在检查核实过往商旅、过路的时候,在树林的另一边,一道带着红è尾巴的烟火飞上了天际在半空中砰地一声爆炸开来,绚丽的焰火在渐亮的黎明显得是那么的漂亮而妖艳。
“伍长,那是什么?怎么这时候还有人放烟火?”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不对,烟火?”听到手下的话,身为边关小官的钱四似乎察觉这突然出现的烟火似乎有点不对劲。
“伍长,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关卡前的一名猎户出身的士兵凝神说道,随即趴下身体,耳朵贴在地面上聆听了起来。
“声音?”钱四并未听到什么声音,到是一种压抑、烦躁、沉重的气息从远处慢慢传来。
不久,耳朵贴在地上聆听的士兵的脸上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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