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向兴生一愣,“是飞峋……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他也是见证云飞峋出生的人。他上前,扶起云飞峋,看着那酷似元帅的脸,欣慰地笑了,“不愧是元帅的儿子,一表人才。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小伙子,干得不错。”
飞峋笑了,“谢谢向叔夸奖。”
向兴生道,“元帅他,可好?”
飞峋点头,“向叔放心,我父亲很好,只是惦念远在东坞城的老朋友们。”
向兴生的注意力都在徐知府身上了,哪注意了旁人。与云飞峋相认后,方才看到一旁的徐姨娘。
“徐姨娘,好久不见了。”从前在东坞城,大家都是熟人。
徐姨娘笑着点头,“是啊,向总司,好久不见。”
“这位是?”向兴生一指唯一的陌生人,司马秋白。
司马秋白上前抱拳,“向老前辈,在下是飞峋将军夫人涟漪郡主的亲传弟子,名为司马秋白,涟漪郡主是我师父,飞峋将军便是我师公!”
一提这“师公”,云飞峋一个头两个大,赶忙介绍,“向叔别听他瞎说,司马秋白是当今皇上钦封御史,正三品官员,如今以御史身份同商部一行人前来处理东坞城贷款一事。”
徐知府哈哈笑了,“行了行了,别叙旧了,向老弟,我们把门关了谈正事吧,元帅对我们下了命令了。”
云飞峋赶忙道,“徐世伯又开玩笑,这哪是命令,是请求!这是我父亲请求大家帮忙。”
徐知府看着云飞峋,欣赏地点了点头,心说这孩子未来定然大有前途,不说别的,就说他出身显赫官家却十分谦虚,实属难得!
向兴生很干脆,立刻让他儿子向安华关了门,偌大的厅内便只有他们五人。
云飞峋先是将整件事前前后后与向兴生说了,后者的惊讶震惊自然不少,听闻涟漪郡主之事也是赞叹连连,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
飞峋从怀中取出五封信的第二封,双手递了过去。
当向兴生再次看到元帅的亲笔信时,更是激动得难以自已。好半晌,方才稳住了情绪,长叹一声。“不愧是元帅,十几年前便能预言到这一切。”
“向叔何出此言?”云飞峋道。
向兴生将那信收回信封,小心装好,请众人入了座,他更是亲自斟茶。“那是十九年前了,有一日晚上,元帅亲自来了我家,我赶忙招待。而后,元帅便很很重地,交给了我这个任务。元帅说,他被皇上召入京城,怕是凶多吉少,不想带我去送死。”
众人静静的,听着这尘封的故事。
“我自然不同意,从跟随元帅那一刻起我便发誓,要誓死效忠元帅,但元帅却说,让我留下性命以保东坞城。”向兴生叹气道,“元帅当时说,先皇如此做定会后果严重,很可能东坞城会不保!而我的任务便是以向乡为基地,将军中粮草保留下来。”
司马秋白不解,“保存粮草?但向前辈,您都说是十九年前了,那粮草岂不都化成灰了?”
徐知府哈哈大笑,“司马御史有所不知,向老弟是云家军的粮草总司,我徐文成敢肯定,他也是全天下最优秀的粮草总司。他若想保存粮草,自有他的办法。”
司马秋白来了兴致,“向前辈,您能告诉在下,到底如何将那粮草保存十九年吗?”
向兴生笑着点了点头,“司马御史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求知欲,不愧是我们鸾国栋梁。如今我保留的自然不是十九年前的粮草,我用的方法是,先在向乡挖掘地下粮仓,而后将粮草悉数存入,而我们向乡本身便是产粮大户,每一年粮食都要上贡或出售,于是,我们除了留一下口粮外,便将新粮与仓内旧粮替换,存了新粮,卖了旧粮,周而复始,最终将那粮草整整保留十九年。”
司马秋白不解,“难道那些收粮之人,连新粮和旧粮都分不清?”
徐知府再次哈哈大笑,“司马御史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向乡,本就是以粮草种植而闻名,所有向乡人都会种粮食。一块地,外人种出一石粮食,向乡人就能种出三石,别说这粮草保存方法了,这可是向乡人的机密。”
司马秋白恍然大悟,再次站起来,对向兴生规规矩矩行了个大夫之礼,“我大鸾国有此等奇人异事,真是我大鸾之幸。秋白定要为向前辈致敬!”
“哪里哪里。”向兴生也体会到了飞峋的痛苦,这司马御史为何倔强又多礼?
云飞峋道,“向叔,飞峋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自然当问,什么问题?”向兴生道。
飞峋身子微微向前探了一下,表情严谨,“您手上,到底有多少粮食?”
向兴生神秘一笑,“即便我说出数字,你也是听不懂,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手上的粮食,足够东坞城吃上整整两年!”
徐知府一愣,“不对啊,向老弟,十九年前,元帅没留下那么多粮草吧?”
向兴生笑了,“是啊,但既然元帅交代了,我便要严格执行,每一年,我都将粮草数量扩了一成,十九年后,便成了这些。”
司马秋白只觉得热血沸腾,东坞城有救了!鸾国东部有救了!他钦佩师父、钦佩师公、钦佩多年韬光养晦的徐知府、钦佩忍辱负重的向兴生,但更为钦佩的还是早有预见的赤虬元帅!
从前共事多年,早朝日日相见,但直到今日,他好像才彻底认了了云元帅。
“飞峋,这些粮草只要你下了命令,立刻便能开仓!”向兴生一捏拳头,激动道。
“不急,”云飞峋摇了摇手,“这粮食不能瞎用,定要用在关键处。至于何时放粮,一切听从涟漪安排。”
向兴生点了点头,“涟漪郡主为天下奇女子,只要她出手,东坞城只胜不败!”
云飞峋也是如此认为,虽有自家人吹嘘的嫌疑,但他却相信,涟漪定会拯救东坞!
……
奉一教营地。
苏涟漪开出了药方,玉容严格监督执行,而乔伊非也只能乖乖听从。
这一晃,便过了三日。
这三日,涟漪度日如年,她急切希望乔伊非身上快快显现奇迹,但若是在过一些时日,还未有奇迹出现,她便准备溜回东坞城了。她现在在拖时间、在等,她在等云飞峋将她所交代的所有事一一办好,群起攻之,无后顾之忧。
玉容的帐外,用帐布围成了围墙,侍卫们在周围严密把守,围墙内两张躺椅,有两人用过午膳便悠哉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这是苏涟漪的要求,也是治疗方案之一。
“圣女到。”帐布围墙外,侍卫禀告。
“有请。”玉容道。
当苏涟漪入了“围墙”,看到衣着清凉的两人悠哉的躺在躺椅上时,忍不住轻笑出声。“如今已入秋,好在午时太阳大,否则你们两人非着凉了不可,最好还是穿上一些。”
原来,两人上半身都没穿衣服,只有下半身穿着短裤。
经过几日的交到,乔伊非多少已接受了苏涟漪的存在,不像从前那般排斥了,还有些迷上和其斗嘴、斗法的感觉。“说让我们晒太阳的也是你,说晒了着凉的也是你,女人真善变。”没事找事。
苏涟漪也不示弱,“那我说让你吃饭,难道你就不吃菜、不喝汤?我说出的话,难道你就不会稍微判断、完善一下?几十岁的人了,非要和三岁的孩子比心智?”其意思是——乔伊非的智商也就停留在三岁了。
乔伊非语噎,绞尽脑汁,而后又道,“你……你这个女人没羞没臊,我们两个大男人光着身子躺着,你还来看,你色不色?”
涟漪挑眉,本来没刻意观看两人的身躯,如今却把眼睛停留在乔伊非身上,从脖子看到脚,再从脚看到脖子,“我就是色,你能拿我怎样,有本事蹦起来打我啊?”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乔伊非羞得脸都红了,随手抓了一件外衣,铺在自己身上,以防被苏涟漪占了更多便宜。
苏涟漪哼了下,“那种未发育全的小男孩,谁想看?”一边说着,一边在一旁取了件薄薄袍子,为玉容盖上。话锋一转,没了刚刚的犀利,温柔下来。“你的想法没错,皮肤受日照面积越大,形成的维生素D也便越多,效果越好。但却不能盲目暴晒,否则易适得其反,晒坏了皮肤。”
其实涟漪看一眼,便知两人这等“日光浴”是玉容的主意,毕竟他接收了她的西医理论。而日光浴确实对身体有极大好处,能使骨骼强健。亚洲人体格不如西方人强健的原因之一便是不重视日光浴。
但西方人日光浴的前提是要擦防晒油,而非直接爆晒。
“好。”玉容贪恋那丝温柔,理智控制了好久,方才忍住抓住她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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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的老文被封了,编辑要求整改,可能是这几天累到了,头疼病又发作,现在吃了去痛片顶着。
丫头再加把劲,把老文弄完了,就可以专心更这个文了,到时候一定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