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帐外,云飞峋气得咬牙切齿!
他自然不会幼稚的以为涟漪在占床上男子的便宜,论美色,当初叶词的容貌远在那男子之上,而涟漪并未选择俊美富有的叶词,而选了当初面容还未恢复的自己,足可以说明涟漪不是好色的女子。
他是接受不了自己妻子与其他男子发生那种暧昧亲密的动作,横生飞醋。
无论帐外那人酸溜溜的的火冒三丈到如何,帐内之人却丝毫未有所发觉。
玉容瞠目结舌地盯着面前这名端庄清丽的女子,但事情并未按照他的预想发展。
女子用冰凉的竹筒贴在他胸口,附耳倾听,片刻,抬起头来,秀美的眉微微动了一动,浓密的睫毛也微微眯着,好像在仔细思考着什么,而后,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已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走到桌旁,拿起那支笔状之物,有写下了什么。
玉容皱眉,不解。
一切都写完后,涟漪将小本和笔重新放回木箱,而后到了床边,“今日小涟有多得罪,还请玉护卫多多包涵。从脉诊和听诊的情况来看,玉护卫身体一切正常。”一边说着,一边将玉容的衣服合好,还耐心地系了暗扣。
玉容没理她,闭上了眼,心中也长长舒了口气,庆幸自己没被人乘人之危。
涟漪将捆着玉容的绳子整理了下,尽量移了位置,避开了之前的勒痕,这让玉容觉得舒服很多,刚刚不解、愤怒、羞愧的心情也平复很多。
“玉护卫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为其盖好了被,涟漪提着木箱便准备力气。
本来双目紧闭的玉容突然睁开眼,“站住!既然今日已确定我没染上瘟疫为何不放开我?”
涟漪依言停住脚步,微笑回首,“虽我不知这瘟疫到底是什么病,但看起来应是有不小的潜伏期,今日未发作不代表明日不发作,所以明日我还会来。”其实她为玉容体检是一方面,想借机观察其病情是另一方面,换句话说,她现在已把玉容当成了小白鼠加以研究和观察。
行医的人都有这种诡异的习惯,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钻研、记录、再加以治疗。
这个就好比建筑师喜欢收集名建筑的图纸、设计师喜欢收集其他优秀的作品一样,习惯性使然。
“你……到底有何目的。”玉容冷静下来,声音没了之前的暴躁起伏。
涟漪微微挑下眉,“想将病人的病治好,仅此而已。”
“我问的是,你来奉一教到底有何目的。”玉容一双眼明亮,盯着苏涟漪看。
涟漪叹了口气,“玉护卫,既然您不信我,为何还要问我?”
“现在你说,我信。”玉容道。
涟漪重新转过身来,将木箱放在桌上,自己则是在桌旁找了张椅子坐下,“我是京城元帅府徐姨娘的贴身婢女,从小便伺候姨娘,如今随着姨娘探亲来到东坞城。但……”说着,语调转而淡淡悲伤,“姨娘却想将我嫁给她的兄弟。”
玉容静静听着,这些信息,他早就找人核实过。
“按理说,像我这种丫鬟,能给老爷做小算是修来的福分,但我最终还是接受不了老爷的年纪,老爷他……”涟漪的眉皱得更紧,“老爷他的年纪,足可以做我爹了。”
帐外的云飞峋听着,唇角淡淡勾起,爱妻演技见长。
“难道京城的丫鬟都会医术?”玉容道。
涟漪做势苦笑,“玉护卫您不懂,这后宅的女子们使起手段,不比男子仁慈多少,甚至,更为心狠手辣!徐姨娘年轻时极为受宠,却未有子,便是被元帅正妻暗害的结果。徐姨娘是东坞城人,在京城无丝毫靠山,大夫攸关性命,姨娘她经历了那件事后哪还肯相信京城的大夫?她便命我去和京城名医学习医术,实则要求我夜夜将习到的医术交予她,或者说,是姨娘暗自学医术罢了。”
帐外,云飞峋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一双深邃的大眼如同见了鬼般盯着帐内的女子。
人都说女人假话多,但这也太多了吧!?
姑且不说徐姨娘无子与他母亲有没有关系,只说徐姨娘怎么可能会医术!?扯谎不罕见,罕见的是这种扯得一本正经有无懈可击的谎!
别说什么颠倒黑白,苏涟漪说起谎编起故事来,简直就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再一次重新审视了伴在自己身侧多时的妻子。
“还有一点我必须纠正,”涟漪补充道,“我到奉一教并非有何目的,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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